,趁勢追擊。
“我可沒打算跑……”鴻鵠回這話時,身形已閃至黑白灰的側方。
這一刻,他手裡拿的並不是光弓,而是一把短平的光刃;至於他要做的事情,也是一目瞭然……反正已經用出了【亂裝天傀】這種帶自殘性質的招數,乾脆就用命去拼了吧……
“該死……”跡部看到鴻鵠的動向後,心中立刻道了聲糟,因為他大致上已經確定……隊友要掛了。
開啟了【亂裝天傀】的鴻鵠,其身體已全部交由靈子構成的“線”來拉扯控制,宛若一個被強行扯動的木偶……這不僅讓他在速度和力量上獲得了很大的提升,還可以讓他做出一些正常發力不可能做出的動作。
方才,正是在這一技能的幫助下,鴻鵠才掙脫了身上的冰縛、並躲過了跡部那勢在必殺的一斬。
當然了,這種“把自己當木偶扯著打”的手段,是要付出代價的……
因為把身體徹底交給靈子控制,所以本體將持續處於全身脫力的狀態;在這種前提下,鴻鵠那些違揹人體運動規律、既快又強的動作,很容易就會弄斷自己的骨骼、撕裂肌腱、乃至破壞血管和神經……
也就是說,他每一次迅捷有力的移動……都相當於是一次自殘。
不過,鴻鵠認為,這是值得的。
眼下,他必須保持在這種狀態,才能在開了解的跡部附近活動,否則……以他那原本的體術,五秒之內就會被空氣中的寒氣拖住、並逐漸冰封起來。
既然別無選擇,鴻鵠自當把這技能開到死為止,而且死前務必要拉一個墊背的……
或許黑白灰可以在常態的鴻鵠手中逃脫、並與之周旋,但在現在的鴻鵠面前,那就真心是沒什麼抵抗的餘地了……她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血量和防禦力,可惜那也沒能讓她頂過兩秒。
兩秒後,趕到的跡部一腳踹在了鴻鵠的腰上,但為時已晚……鴻鵠被踢飛出去的時候,黑白灰已經倒下了。
“可惡……”跡部見沒能救下隊友,咬牙唸叨了一聲,足下一踏,奮力再追。
“別掙扎了,已經確定是我們的勝利了。”有【亂裝天傀】在身,鴻鵠就算是被人踢飛,也能在半空中隨意改變體勢乃至方向,他一邊加速逃遁、一邊就用一種勝券在握的口吻對跡部道,“我知道你此刻實力大增、信心很足,但現實是……即便我掛了,以你目前的戰力,想在單挑中打贏廢柴叔的機會也很渺茫……”
“這種事不試試怎麼知道!”跡部心裡是同意對方的,但嘴上肯定不會言敗。
“這種事不試也能知道的吧……”鴻鵠說著,好似想起了什麼,笑了笑,說道,“呵……跡部兄,裝瘋賣傻可不解決問題啊……你若是想學我那位‘宿敵’的話,我還是勸你一句……封不覺並不是真瘋,他是……”
“你說什麼?”跡部還沒聽他把話說完,就高聲打斷道,“封不覺的宿敵是你?”他的嗓門兒瞬間高了一個八度,“我呸!明明是我好吧?我和他可是內測就結下樑子了!你跟他啥時候才認識啊?宿敵輪得到你嗎?”
“哈?”這話,鴻鵠可就不愛聽了,“什麼什麼?這算哪門子說法?仇恨的深度僅僅是用時間長短來衡量的嗎?再說了,你和他根本就不是同一型別的玩家好不?怎麼就宿敵了啊?”
“廢話!宿敵就一定得是同型別嗎?”跡部也是不服,“櫻木花道和流川楓、八神庵和草京、小智和小茂、孫悟空和貝吉塔……哪對是同一型別了?”
…………
在那兩位邊爭論邊追逐的同時,【地獄前線】的會議室中……
“這兩個白痴……打就打唄……把我扯進去幹什麼呢……”封不覺單手托腮,瞪著死魚眼望著螢幕,有氣無力地罵道。
“我倒是也很好奇……”這時,若雨接過他的話頭,問道,“他們倆……你覺得哪個算是你的宿敵啊?”
“哈!”覺哥乾笑一聲,轉頭看向若雨,反問道,“你看到我的表情了嗎?”
“看到了……抱歉,恕我不能看一次就打你一次。”若雨現在吐槽功力頗有青出於藍的趨勢,她這話的潛臺詞大致就是你的表情一如既往得賤力十足。
“啊”封不覺從嗓子里長出一口氣,虛著眼,用手指了指螢幕,“那你看到他們倆的表情了嗎?”
“兩個男人為了另一個男人吃醋的表情麼……那能說明什麼?”若雨也虛著眼應道。
這話一說,會議室裡的其他人當時就笑噴了。
“我的意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