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裡時,那怪物的臉色不由自主地變了。
“考慮到你的性質、和能力的上限,我認為……”封不覺說道。“死……對你來說,應該是一種解脫,可以使你擺脫身體的束縛。至於那之後你會去哪兒。我不知道,也不感興趣。”他微頓半秒,又道,“活……你當然也能接受,這樣你便可以用這個身體去進行屠殺、或轉化更多人。”
言至此處,封不覺站了起來:“不過,像這樣……半死不活,好像就比較難辦了……”
他的這句話,終於讓怪物大驚失色。
“你寄生的主體在腦部,只要這個部位沒有被毀,你就無法脫離這一實體。”封不覺接著道,“而且,你顯然也沒有自愈之類的能力,頭斷了就是斷了,基本沒有復原的可能。”
“你要幹什麼!”那怪物大叫起來,神色驚惶。
“此前你向我屈服,並不是因為我把你往牆上砸時有多疼,而是你覺得……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封不覺道,“正如我所說……‘我可以這樣玩兒上一整天’,可是,你忍受不了一整天,不是嗎?”他笑了,笑得非常邪惡,那笑容在怪物看來可怕至極,“呵……事實上,我想你連幾分鐘都忍不了。”
“瘋兄……你這是……”伊戈爾這時忍不住湊過來,問了封不覺一句。
此時此刻,伊戈爾對那所謂“魔鬼”的恐懼幾乎已經消失了,相比之下……他倒覺得覺哥更可怕一點兒。
“你也曾只剩下一個頭,伊戈爾,當時最令你恐懼的感受是什麼?”封不覺順勢轉頭看著伊戈爾,問道,“是死嗎?我想不是吧……”
“是……”伊戈爾想了想,回道,“是絕望、無助的感覺……”回憶起那時的感受,他便露出了後怕的神色,“我不知道自己還會保持那種狀態多久,而且我無能為力……這比死還可怕。”
“呵呵……其實,你還是有希望的。”封不覺接道,“只要連線你頸部的供氧和供血裝置沒電了,或者是那個容器裡的VNO…9用完,你應該會死去,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