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開啟的狀態。而一般來說,沒人會去主動把照明裝置給關上。”封不覺一邊唸叨著,一邊將手電筒的光移到了浴簾上,“所以……我沒能看到這個。”
此時,那淡藍色的浴簾上,顏色最深的一部分花紋變成了非常顯眼的綠色,同時還有一些白色的紋理也浮現了出來。
原來,線索一直就在眼前,只是他“看”不到。
那塊浴簾上的資訊,只在特定顏色的光線下才能被辨認。當浴室的白色燈光亮著時,是顯示不出線索的。而此刻,手電筒的黃色光束,成功讓一些綠底白邊的字母顯現了出來。
“M……D……D……M……I……I……R……”封不覺在浴簾上,找到了許多的字母。他本以為這些能組成單詞或句子,但他念了一會兒,便發現不是如此。因為大部分字母都是重複的,排列也沒什麼邏輯可言。
待他確認自己找遍了整張浴簾後,摸著下巴說道:“嗯……總共是A、D、I、K、M、O、R七個字母。按照不同頻率反覆出現、且無序排列,這究竟是……”他退後幾步,遠遠端詳著整張展開的浴簾,“難道和XY軸的座標有關?或者這是個立體圖形?還是……哦!”
話未說完,他就看出了端倪。他迅速拿出了筆記本和筆,用比較工整的格式記下了浴簾上的字母。幾分鐘後,他就解出了謎題。
“原來是排列整齊後,按照‘對對碰’的規則去消罷了……”封不覺對這個謎題顯得有些不屑一顧。不過這不影響他得到正確答案。
不多時,他已完成了消除作業。紙上所有的“D、A、K”都被塗掉了,而餘下的那幾個字母……只要無視其縱向位置,在X軸上進行排列,正好是各自間隔一格距離的狀態,並可組成一個單詞——MIRROR。
“鬧了半天讓我看鏡子是吧……”他再次來到洗臉池那兒,把手電筒擱在池邊,朝著鏡子凝視起來。
但他這樣站了一分多鐘,沒發生任何異常反應。
封不覺心道:“之前我也盯著鏡子看過。既沒看到任何提示,也沒觸發什麼劇情。可現在解出了謎題再看,為何依然……”
“誒?莫非是……”他似乎又有了點子,重新拿起了筆記本。看了看那些被他塗抹掉的字母,“被消得一個都不剩的字母D、A、K……若加上出現頻率最高的R的話,不就是……”
封不覺笑了一聲,“呵……是這個意思啊。”
下一秒。他便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去,關掉了手電筒。
換成別人,做這事兒前肯定得猶豫一會兒。畢竟是獨自身處一個狹小的空間。門外還有“兇厲的怨念盤踞”。在這種情況下讓黑暗將自己吞沒,無疑是需要一定勇氣的。
可封不覺對此卻是毫無壓力,說關手電就關手電,乾淨利落。
不就是站在一片漆黑的浴室裡盯著鏡子看嘛,有什麼呀?最多就是突然冒出一幅極其恐怖的畫面,配合某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淒厲音效,那又怎麼樣呢?想嚇死人是怎麼地?
“會是什麼呢……”封不覺站在鏡子前唸叨著。雖然眼前是一抹黑,但他還是睜著眼睛,直視著鏡子的方向。
五六秒後,果然發生了狀況。
但見,鏡子表面亮起了幽幽的藍光,一張人臉出現在了鏡中。
這張臉的樣貌和封不覺一模一樣,但顯然不是映象,因為覺哥在看到這張臉時,就轉了幾下脖子,並做了幾個比較明顯的表情,可鏡中的臉沒有隨他而動。
那張臉透過鏡面與封不覺四目相對,還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一般人身處黑暗中,看到這景象,鐵定是毛骨悚然。但封不覺卻只是默默地看著,靜候下一步的變化。
就這樣僵持了十秒左右,鏡中的“封不覺”,露出了一個微笑,並且開始說話了:“我的名字是封不覺。”
他的嗓音也和覺哥完全相同……
“我是個沉迷於怪誕、恐怖故事的小說家。”
他每說一句話,就要做一次短暫的停頓。
“我獨自居住在一所大房子裡。”
“日復一日地寫著荒誕的故事。”
“我望著落日餘暉下的天空,卻好似看見了地獄深處的血海。”
“我站在窗前聆聽,就能清楚地聽到那些將死之人發出的哀鳴。”
“你看過排水溝嗎?那裡面的顏色每天都不同。有時像血一樣紅,有時像膿液一樣綠,有時又像膽汁一樣黃……那其實是地獄之河,泛著可怕的霓虹。”
“工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