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吧?”
“不僅如此,別忘了,你之前大部分的出版作品,都是透過你口中的這個‘子公司’發行的。”安月琴接道。
“呵呵……看來我是倚靠著思睿的大山在吃飯啊。”封不覺笑了:“那我是不是應該稱你一聲……大小姐?”
“恰恰相反。我把身份直接告訴你,就是為了讓你不要區別對待我。”安月琴道。
“嗯……也對,就算你不告訴我,以我的個性,也會很快查到這件事。到時候……我對你的態度一定會起變化。”封不覺直言不諱道:“與其如此,不如從一開始就把話都挑明。”
“對,所以請你務必把我視為一名今天剛剛上任的、普通的編輯。”安月琴道。
“我盡力而為吧。”封不覺懶洋洋地回道。他心裡則在琢磨著:這是唱得哪出啊?大財閥把自家的富三代下放到基層歷練歷練?
“很好,那麼……”安月琴道:“我們談正事吧。”她說到此處,便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拿出了一本雜誌,放在茶几上。
“呃……您該不會是想在這兒點評我上個月稿子吧。”封不覺道。
“當然不是。”安月琴指了指那本雜誌:“我只是想問一下,你買過、或者看過我們的雜誌嗎?”
封不覺倒也誠實:“和雜誌社籤合約前,還有剛開始連載的時候。我也買過幾期。不過最近有小半年都沒看了。”
“那請先看一下吧。”安月琴如果知道覺哥的毛病,她肯定不會說出這句話來。
封不覺二話不說,拿起那本雜誌就開始逐頁翻看。他雖是一目十行,但也不可能很快就閱完這幾十張紙。而安月琴又不太好打斷對方。畢竟是她自己要求封不覺看的。
於是乎,一晃眼,二十分鐘過去了……
封不覺放下雜誌:“我看完了。”
“還真是‘看完’了。”安月琴心裡念道著。不過她嘴上還是用平常的語氣說道:“能說一下你對這本雜誌的整體印象嗎?”
封不覺好像有點兒明白對方的意圖了,他略一斟酌,開口道:“紙質和印刷都不錯,算是市面上的一流水準了吧;定價也合理,不算難以接受;內容方面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廣告幾乎佔了一半的篇幅,未免讓人覺得有些水。”
“嗯,說得很對。”安月琴道:“我的觀點和你大致相同。我們雜誌的紙媒銷量比起電子版差很多,就是因為廣告太多,讓讀者感覺……自己買了一本雜誌,卻只看了半本的內容。”
“可這年頭的紙媒都是這樣的啦……沒有廣告,連印刷成本都收不回來啊。”封不覺道。
“所以要改革。”安月琴一手拍在了雜誌上。
“這種市場營銷部門管的事情……你和我討論得那麼起勁幹什麼啊?”封不覺有點哭笑不得。
“其他部門的人尸位素餐是他們的事,身為一家企業的一員,看出了問題,就不該袖手旁觀。”安月琴打斷道。
“嚯~”封不覺笑道:“那您想怎麼樣呢?”
“不是‘想’怎麼樣。”安月琴道:“今天早晨,我的報告‘已經’交到總編的桌上了。”她頓了一下,“他也已經同意了,從五月起,我們的雜誌將由週刊改為半月刊。”
“你有沒有想過……”封不覺道:“如果你真是個普通員工,剛進公司,就越級往最高領導桌上扔一張報告……會有什麼後果。”
安月琴知道封不覺話中所指,她擲地有聲地回道:“總編會採納我的意見,和我的身份無關。”語氣確是很自信。
“呵呵……這位同學,‘尸位素餐’,其實是一個比較冷門的成語。”封不覺用一種教書先生般的口吻道:“不過‘自欺欺人’呢……我們日常生活中經常會用到。”
安月琴將身子往前湊了湊,神情不悅地逼視著封不覺。“不覺,我看過你的文章,你就差把‘自戀’這兩個字寫在臉上了……你一定覺得自己特有水平是吧?”
“是啊。”封不覺往後靠在沙發上:“我就是很有水平。”他停頓了數秒,淡定地吟道:“手舞石上月,膝橫花間琴。過此一壺外,悠悠非我心。”說著,他拿起茶几上本就放著的一杯冷咖啡,好似品酒一般淺嘗一口,“為你現編的,覺得如何?”
安月琴被覺哥這一忽悠。竟是一時語塞。她這輩子是真沒見過有人給自己作詩的。
三秒後,封不覺就笑道:“哈……別琢磨了,這是李白的《獨酌》。”
安月琴有些惱羞成怒,臉頰悄然生出一抹緋紅:“引經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