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在這座島上的某些地方……人是無法說謊的?”
他正思索之際,列森德又看向了鴻鵠:“威斯登的信徒,我可以告訴你‘一條你需要知道的資訊’。”
“哦?”鴻鵠鏡片下的雙眼閃過一絲期許,暗忖道,“這樣的話……應該能打聽到信仰神殿的座標了吧。”
接著,列森德對廢柴叔道,“沃科爾的信徒,我會給你‘一次偽裝的能力’。”說罷,他又轉向了天馬行空,“圖雷烏斯的信徒,你什麼也得不到,除了這個……”
說到這兒時,列森德忽然用自己的狒狒臉對天馬行空做了個鬼臉,並且豎起了中指。
“哈?”小馬哥愣了兩秒,不過兩秒後他的反應依然是……“哈?”
“至於你,伊迪恩特的信徒……”列森德放下中指後,便對跡部道,“我會把我手上這把斧子送給你。”
沉默……
大約五秒的沉默。
“喂!這什麼情況!”鴻鵠第一個吐槽道,“這‘回報’的差別也太大了吧!”
“嗯……對守序善良的豎中指,給混亂邪惡的送裝備嗎……”封不覺撫著下巴念道,“這回跡部走狗屎運了呢……”
“哈哈哈哈……”跡部雙手叉腰,大笑出聲,臉上寫滿了揚眉吐氣的暢快,“天意啊!你們這幫傢伙爭先恐後地選走了看上去不錯的選項,沒想到最後留下的才是最好的吧!哈哈哈哈……”
“有什麼好得意的啊,這又不是殺戮遊戲……”封不覺應道,“再說那把斧子看著也就是個破敗級武器的樣子……”
“少囉嗦!你這是嫉妒!”跡部吼道,“你這個中立邪惡的廢柴,食我大【嗶——】!”
“你他喵的是入戲了啊……”封不覺抹了把鬢角的冷汗。
“人類!別浪費時間了,這就是我能開出的條件。”列森德說道,“如果你們想要的話,就快點兒……”
“我問一下。”封不覺語速極快地打斷道,“我們在描述罪行時,有什麼限制嗎?比如‘每人必須講一條’,或者,‘一個人最多講兩條’之類的……”
“沒有沒有沒有!”列森德焦躁地重複道,他的眼神又逐漸狂熱起來,像是個處於發作邊緣的癮君子。
“那由我一個人全部講完……也可以咯?”封不覺說這句話時,還側身回頭、望了望四名隊友。
隊友們對他的提議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的,正所謂……讓專業的來。
“可以……總之你快說……”列森德瞪大了雙眼,其臉上的筋肉都在抽搐著,“快!我等不了了!”
“好!”封不覺忽地提高了嗓門兒。
話音未落,只見他大馬金刀地轉身邁步,走到一塊岩石邊上,靠坐在上面,開口吟道:“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鐵無辜鑄佞臣。正邪自古同冰炭,譭譽於今判偽真。”說著,他還隨手抄起一塊扁平的石子兒往身邊的岩石上一砸,發出“啪”的一聲。
“鬧哪樣啊!定場詩都出來了!這是準備說單口相聲嗎?”跡部驚道。
鴻鵠扶了扶眼鏡,吐槽道:“瘋兄你還挺專業啊……我們是不是該鼓掌叫好,順便嚷幾句‘再來一個’?”
“再來一個?可以啊。”封不覺橫打鼻樑,微微一笑,“守法朝朝憂悶,強梁夜夜歡歌,損人利己騎馬騾,正直公平捱餓。修橋補路瞎眼,殺人放火兒多,我到西天問我佛,佛曰……”他又是一拍石頭,“我也沒轍!”
“張口就來……佩服……”廢柴叔笑道。
“哦!原來這傢伙和守序善良陣營的人不對路嗎?”此刻,天馬行空彷彿穿越了一般,堪堪對幾分鐘前的一幕做出了反應。
“你這掉線般的反射弧……”鴻鵠欲言又止,無奈地搖頭,“算了……懶得跟你廢話……”
另一邊,那傾聽者列森德已是盤腿坐下、倚著斧柄,一臉興奮地看著覺哥,等待他的描述。
“話說本朝,有一莽撞人……”封不覺的敘述開始了。
覺哥從工作列裡的內容、以及剛才的對話中判斷,這個任務並不要求他去講述“自己犯下的罪惡”,講別人的事兒也行。所以……他現在是自信滿滿,畢竟以第三人稱編故事,總比把自己編進故事裡去要容易一些。覺哥就是吃這碗飯的,別說七種罪行,十種他也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