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呋——規則差不多就這些了,沒什麼問題,咱們就開始吧。”射手說這話時,抽了最後的一口煙,隨後他就將菸頭掐滅,站了起來。
“可以。”封不覺也站了起來。他一邊說話,一邊已抬起了雙手,並將十指交叉、手掌向外推,貌似這就算是熱身了。
“先等我一下。”楊見他們二人已經說定了,便從吧檯裡走了出來,走進了酒吧角落的一個房間。
一分鐘後,他就出來了,手裡還拎著一整籃蘋果。
“我準備好了。”數秒後,楊就把一個蘋果頂在了自己的光頭上,泰然自若地站在了遠端的那面牆前。
“你要先攻嗎?”射手從吧檯上拿出了六支飛鏢,並遞給了覺哥三支。
“我還可以選擇先攻後攻?”覺哥疑道。
“可以。”射手道,“不過只有這第一局而已,接下來就採用輪流先攻制。”
“那我肯定要先攻啊。”封不覺回道。
這是非常好算的一筆賬……首先,先攻一定是有優勢的,只要第一鏢能中,後攻者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輸掉該局。其次,在單數回合選擇先攻的人,可以比對方多一次先手的機會,因為這場飛鏢遊戲總共是二十一局。
“那就請吧。”射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十分輕鬆地站在一邊。作圍觀狀。
“呵呵呵……”封不覺在心中冷笑,“孫賊……自以為有兩把刷子,就輕敵了是吧……哼……爺我好歹也是射擊專精c級的男人,就算在現實世界……我拿飛鏢飛個蘋果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此時的覺哥可謂自信滿滿,胸有成竹,他至少有八成把握可以命中目標。
雖然楊“可以移動身體”這點。似乎是一種變數,但考慮到其前提“保證蘋果不從頭頂掉落”……便也不足為患了。在頭頂蘋果的前提下,他又能做出多大幅度的移動呢?最多就是縮一下脖子、或橫移個幾公分罷了。
“好!看我第一鏢!”封不覺手肘高抬,手腕發力,一鏢擲出……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已經拿下了一局。
然而……
“喝!”就在覺哥擲出飛鏢的剎那,頭頂蘋果的楊暴喝一聲,將頸部一伸一縮。
霎時間……但見那蘋果垂直向上飛了起來,而楊的身體則隨著脖子的收勢沉了下去,紮了個四平大馬。
一秒後,封不覺的飛鏢從蘋果和楊的頭部之間飛過,什麼都沒扎到。
待飛鏢掠過後,楊又直起了身子。用其頭頂接住了蘋果。
當然了,我們都知道……蘋果的表面是凹凸不平的,而人的頭頂也不是一個平面。所以當這兩個物體的表面接觸時,蘋果勢必會朝著某個方向顛滾而出。正常來說……蘋果還是會跌落到地上。
但……楊卻可以用他那彈簧般的脖子,配合詭異的身法、凌厲的頭部微調動作……在兩秒之內,讓蘋果重新穩定下來。
“哼,就這種程度,也想射中我頭上的蘋果?”楊站穩後。朝封不覺投去了一個鄙視的眼神,用頗為不屑的語氣唸叨了這麼一句。
“喂……”覺哥深深的震驚了。他感覺自己的內心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和傷害,“有沒有搞錯啊?開玩喜呢!這不科學吧……”
“這的確不是科學。”楊露出高深莫測的神色。肅然接道,“這是一種技術,一種經過千錘百煉的、不斷鑽研磨礪的技術。”
“你這是專注頂蘋果三十年啊!”封不覺喊道,“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何在啊!”
“呵……知道鏢果界的深奧了吧,少年。”這時,射手從旁邊走了過來,仰起頭、俯視著覺哥念道。
“為什麼對我的稱呼突然變成日系的感覺了啊……之前不是還叫我年輕人的嘛……”封不覺實在是壓抑不了吐槽的*,“話說‘鏢果界’是什麼玩意兒啊?只有你們兩個人所知道的禁斷領域麼……”
“也罷……”射手無視了覺哥的話,拿起了自己的第一枚鏢,“就讓你看看好了……真正的‘鏢者’,和你有什麼不同。”
封不覺又聽到一箇中二氣息十足的名詞,他虛著眼應道:“這種亂七八糟的設定確定不是你臨時瞎編的嗎……”
“看鏢!”射手疾呼一聲,用一組老太太扭秧歌兒的步法,虛踏一步,甩腕出擊。
唰——叱叱叱——
那一瞬,小小的一枚飛鏢,彷彿化作了一條靈動的毒蛇,其周圍隱約綻出了銅色的光芒。
伴隨著破風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