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啊……”他攤開雙手,無奈地接道,“目前為止,我們所見過的河和井都是枯的,根本沒水給我們清理衣物,而我們也不可能把服裝脫下來扔掉……”
“我知道。”先也為王擺了下手,打斷了隊友,“我會提出來,自然是因為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哦?”最終強襲聞言,立刻兩眼放光地問道,“什麼辦法?”
“既然我們無法徹底‘清理’掉血腥味……”先也為王回道,“那我們可以試著用更濃烈的氣味把血腥味‘掩蓋’起來。”
“對啊!”最終強襲恍然大悟,“有道理啊!”
“嗯……”先也隊長衝他點點頭,“總之,跟我來吧……其實我在來的路上已經考慮到了這種情況,所以我事先留意到了村子東北角的一個豬圈……”
…………
另一方面,再看六和寺中……
解決了聰明兒的劇情後,覺哥和小靈便登上了寶塔的第五層。
這一層的層間中,懸浮著一個人形的鬼影。他的臉被散亂的長髮遮蔽,難以分辨。其全身上下都裹著一層肉色的“鎧甲”,鎧甲表面還遍佈著扭曲的紋理。
一般人遠遠看見這種造型的傢伙,多少都會有點犯怵的。但封不覺卻是毫不猶豫地朝對方走了過去。
很快,覺哥就發現……對方身上根本沒穿“鎧甲”,那些肉色的、厚實的物質……都是皮肉。
“你是張恪?”封不覺不假思索地開口問道。
但對方沒有回應他。或者說……沒有用“語言”去回應他。
“呃——”兩秒後,張恪發出一聲**。猛然地抬起了頭。
覺哥順勢舉起探燈,照向了對方的臉。
那是一張佈滿扭曲紋理的、極度痛苦的臉。除了眼睛以外,其他五官的輪廓都難以分辨了,而那唯一可辨的雙眼,也只剩下了眼白。
“啊——啊!”臉被白光一照,張恪立即就狂暴起來,他當即大喝一聲,張開了雙臂。
這一刻。整個層間都被一股壓抑的怨氣所籠罩,驟然綻現的無形靈壓讓覺哥和小靈頓覺肩頭一沉,彷彿身上被壓了數倍於自己體重的負重。
“這種反應嗎……”面對異變,覺哥從容念道,“那我就當‘是’吧。”
封不覺很清楚,眼前這個張恪……顯然不是這個劇本的最終boss,事實上,他應該算是六道兇靈中擊殺難度最低的一個。
四十年前,張恪憑自己的手藝偷偷打造了一把石院的鑰匙,潛入了寶塔之中。作為一個普通人。他自然是沒有能力去破解塔內那些禁印的。因此,在一番誤打誤撞之後,他還沒上到二層。就被防禦的咒法給擊傷了。
隨後,在一陣驚慌之中,張恪的血……滴落在了地板上。這滴血,若是滴在塔外也就罷了,但這塔內……屬於“封印的內部”;於是……六闔鏡聞血而動,直接將張恪的三魂七魄都給吸到了頂層去。
在接下來的四十年中,這個可憐人被鏡中那些怨靈反覆折磨著,嚐盡無間煉獄之苦,他身上的那些“肉甲”……其實就是在那無數次折磨中不斷堆積起來的傷疤。
後來。當妙胥子他們解開鏡子的封印時,張恪作為最後一個被鏡子納入的怨靈。承載了“地獄道”的怨念,出現在了塔內。根據奧因克的描述——“這個人的靈魂早已被虐得不成形狀。別說是理智……識念都未必還有,與其說他是個兇靈,不如說是個承載了力量的肉團。”
當然了,就算沒有智力,實力還是有一些的。系統將這個“地獄道”的兇靈擺在這裡,相當於擺了一個“測試硬實力”的標杆。對付他並不需要什麼戰術,但必須用一次威力在一定水準以上的攻擊來結束戰鬥。
綜上所述,能透過這裡的人,無非兩種。第一種,已破解劇情,且喝過奧因克肉湯的人;第二種,實力強大到可以在技能受限、不斷流失生存值的情況下一路殺上來、並幹掉張恪的人。
封不覺和古小靈,無疑都屬於前一種人……而屍刀那兩位,說句實話,就算他們真的從妙胥子那裡奪到了鑰匙,進塔後也是凶多吉少……
“那就……讓我幫你解脫吧……”稍稍等了兩秒後,封不覺便放下探燈,雙手一揚,一招【邪王炎殺煉獄焦】登時轟出。
為了保險起見,覺哥在放這個技能時還瞬開了【靈識聚身術-改】來增加威力,務求一擊解決。
熊熊熊——
霎時間,但見拳影掠動,黑炎肆虐。焰動之際,帶出陣陣湧鳴。
數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