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愛德華道出了更多……據他所說,他以前也的確是個聰明人、甚至聰明到了令人妒恨的程度,他有過體面的工作、頗高的收入……但這些,都隨著一場可怕的疾病降臨而離他遠去了。
幾年前,愛德華突然染上了一種罕見的細菌性腦膜炎,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該病沒有奪走他的性命,可是……卻影響了他左腦的部分功能;雖然這後遺症不至於讓他變成“白痴”,但是對他的邏輯思維、尤其是和語言相關的機能產生了不可逆轉的破壞。
奇怪的事……儘管他的邏輯分析能力變得比普通人都要差了,但唯有在遇上與謎語相關的問題時,他的反應和思維能力仍是頂尖水平。
…………
走出酒吧時,夜色又深沉了一些。
剛來到街上,覺哥就感受到了一樣東西——目光。
作為一個在反跟蹤領域造詣極深的人,封不覺幾乎靠直覺就能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處於被監視中。
再者……那個正在看著他的人,畢竟也只是個小混混而已,行動起來非常業餘;覺哥只是做了幾個轉身動作,就明確地試探出了對方的目的。
此時,封不覺的任務進度已變成了6/10;再打探出四個超級反派的下落,他就能完成隱藏任務了。
他正在期待著,能在東區碰上幾個暴力團伙,並從團伙中找到幾個本應成為超級反派的人物……這自然也是此前他激怒那名光頭佬的原因。
因此,覺哥完全沒有擺脫那名盯梢者的意思,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默默地便朝著暗巷中走去。
十多分鐘後,憑著聽覺他便能確定……自己基本已被包圍了,這時,他才加快了腳步,擺出一副“剛剛發現被人跟蹤”的架勢,一路衝進了一條死衚衕。
接著,一張熟悉的臉出現了,那個不久前被覺哥踹倒的光頭佬,帶著大約十多個一看穿著打扮就不像好人的傢伙,將封不覺堵在了一條巷子裡。
“瞧瞧……這是誰啊~”光頭佬一臉得意地走上前來,他看覺哥的眼神好似在看一隻被逼入絕境的小動物。
“你的記性很差啊……”封不覺的表情很淡定,其言辭的殺傷力更是對方難以企及的高度,“……我不就是在一個多小時前、給了你的蛋一腳、讓你跪地不起的人嗎?這麼快就忘了,你是不是智力有問題啊?”
這話一出口,光頭佬身邊有幾個混混都被逗樂了,但他們又不好笑出聲來,只能強忍著笑意別過臉去,或是發出那種“庫嗤”的怪聲、隨即又用咳嗽來掩飾。
而那光頭佬則是被覺哥氣得渾身發抖,整個人身上的血都衝向了腦袋,這讓他脖子以上蹭一下就紅了。
“我要宰了你!”光頭佬說著,就從褲子後面的兜兒裡掏出了一把彈簧刀來,“宰了你!你聽到嗎?把你大卸八塊!”
“在你動手前,我還有一些疑問,希望你能解答……”封不覺根本沒有受到恐嚇的感覺,他保持著若無其事的態度接道,“……你到底算哪根蔥?以及……你們這幫人屬於什麼幫派或者組織嗎?還是說只是隨便湊到一起的?”
覺哥深諳那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交流模式,他很清楚……在犯罪的領域,除了少數異端之外,越是處於底層的人越是希望自己的名聲能廣為人知,而越是處於上層的人就越想要低調。
所以,在面對這些暴徒時,他選擇了這樣的措辭。
“怎麼?你也是道兒上的?”光頭佬果然上鉤了,“想用你們老大或者幫派的名字嚇我是麼?呵呵……別做夢了!”他高聲道,“你想要我的名字?可以……我會把我的名字刻在你的屍體上——扎斯先生(mister_Zsasz)!我想警方的驗屍官會喜歡它的……哦,當然了,他們得把你那已經分成幾十塊的屍體重新縫成一塊才能看清我的名字!”
“哈?”聞言,封不覺的神態確是有所變化,他心中暗道,“這貨是扎斯?”他快速又將對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嗯……看外觀和風格的確有點像,但我所知的扎斯身上應該刻滿了刀痕(設定上扎斯是一個冷酷的連環殺人狂,他的特點就是每殺一個人就在自己身上劃一刀,然後常年赤著上身來展示那密密麻麻的刀痕),而不是紋身……”
“聽起來……你對殺人分屍還挺有經驗的?”封不覺沒有思索太久,很快就開口繼續套話。
“這就和你沒關係了,小子……”但扎斯好像不準備再說什麼了,他朝周圍的同夥們揮了揮手,示意眾人一起上,而他自己也拿著刀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