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2 / 4)

。這是多麼善良多麼溫暖的人,如果可以接受自己……

“……啊啊啊!”張琦終於驚恐地退後幾步,然後任由王曉鵬拉著自己,跌跌撞撞地衝出了房間。

大門被他們撞開,刺骨地寒風從門外吹進來。

屋外依稀還能聽見他們的尖叫:“喪屍出現了!喪屍出現了!”一時間整個山村從寂靜變得喧囂。

陳文嘉顧不得肉體的疼痛,拉開窗簾,看向外頭瘋狂朝山裡逃跑的人們。

甚至連號稱自己可以抵抗喪屍的高人都帶著自己的家當跑了。

陳文嘉低下頭,從床單上隨便撕了塊布條,包住自己大部分的臉,然後戴上一直藏在角落裡的寬簷帽,走出了房間。

美好總是幻境。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嘴角不要向下扁,可喉頭卻抑制不住地發出近乎哀鳴的聲音。

他蹲在雪地裡,發出無聲的哭號。

為什麼要讓自己成為喪屍?

如果自己不是改變世界的那個英雄,也不是毀滅整個人類的惡魔,那麼為什麼要讓自己成為現在這副模樣?

難道只是為了讓自己嚐到被所有人類遺棄厭惡的苦痛麼?

為什麼他會在這時候想念那個騙子?

只是因為他是唯一會摸著自己腦袋,毫無芥蒂地談笑風生的人麼?

可既然如此,為什麼又要欺騙我!

這一年的冬天特別寒冷。

許多人為一場又一場的大雪而歡呼,正是這寒冷的冬季,讓喪屍得以加速腐爛死亡,也讓病毒的傳播得到一定遏制。

然而軍方的人卻沒有一個敢掉以輕心。

他們與恐怖組織的對戰已經進入白熱化。屍怪接二連三的出現,讓戰爭變得更加艱辛。衛非幾次三番給宮墨致電,希望他儘快找到陳文嘉,他們非常需要這個幫手。

小喬拿著那一紙契約,並不相信:“就這樣的承諾,就想換來文嘉的原諒?”他們都不是傻瓜,上面的字眼每一個都充滿了漏洞。況且契約書有什麼用?這個世界要抹殺一個人,是多麼的容易?

宮墨正在換衣服。所有的傷口剛剛才拆線,雖然還沒痊癒,卻已經可以繼續戰鬥。他等了七天,這七天裡只能看著那個紅點在地圖上時而挪動時而停止,卻不知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不是承諾。”他換上自己的戰鬥服,不再穿著驅魔師的服裝,“這是身份證。”

他將武器包甩到肩上,頭微微一側:“出發。”

陳文嘉先是用拖拉機,從農村的田埂上開到了馬路,然後換乘一輛裡面全是血跡的大巴,在大巴被自己撞爛後,又換了臺被人一腳踩爛了車頂的SUV。

當他來到下一個城市的時候,他是騎著單車載著魏福到達的。

隨著病毒擴散和喪屍的流竄,只有集中管理,才能儘量減少捉襟見肘的公共服務資源和警備資源,因此越來越多的小型城市被集中起來,大量居民不得不搬遷到大城市裡暫住。於是出現了越來越多的空城。而空城因為之前沒出現過感染,搬遷時也沒出現過暴動,因此幾乎是完整的保留了下來,像是隨時等待著他的居民迴歸。

而陳文嘉到達的這個城市,則剛剛才搬遷完,因為能帶走的東西不多,很多東西都留在原地,整個城市看起來像是人類突然消失一般,聖誕節的裝飾還掛在街上,隨風飄蕩。

陳文嘉丟下單車,跟魏福走進一家忘了上鎖的蛋糕店,也許是這種東西已經不重要,那些製作精良售價昂貴的高階甜點還擺在原位。

陳文嘉拿了幾塊以前囊中羞澀時買不起的蛋糕,先是塞了一塊給魏福,然後自己左右各一塊,嘴裡還咬著一個黑森林,又慢慢踱出了蛋糕店。

這裡就像夢境一樣。

什麼都是正常的,唯獨沒有人。

既沒有喪屍,也沒有人類。

陳文嘉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偶爾看到有沒鎖門的店鋪,就會上前給他關好門,或者給他找個鋼筋將門拴起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就好像人類在給這個城市留一個夢,而自己則在保證這個夢做得更加完美。

或許他應該做一個壞人,趁這個時候打砸搶燒……

他正想著,前面閃過幾個人影。陳文嘉想也不想就跳到了角落裡——現在是陽光微弱的下午,他只戴了一頂帽子,沒有戴口罩,任何人看到他的模樣都會發現他是喪屍。

“總部到底派了多少組的人過來?”人影中個子最高的人不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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