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聽。
“沒什麼理由。”
“呵呵。”季延搓搓手掌,濃密的的劍眉斂起,“那你今晚逃不掉了。”
湛藍色眼眸裡是狐狸般的精明,風情下意識的往後退。卻在下一刻被人抱起,手臂下意識的環上季延的脖子。
意識漸漸迷離,曾幾何時那人也曾不由分說的就將她抱起。只是想,她不在了,再也沒人能讓自己那樣踏實心動。
作者有話要說:
☆、再見不相識(四)
“你心裡有人對不對?”
季延沒有低頭看她,卻說出了這樣莫名其妙的一句話。長久的寂靜過後,季延以為風情沒有聽到,又重複了一遍,“告訴我你心裡有人對不對?”
風情縮在季延懷裡,她正好可以看到季延消瘦的下巴跟她突出的鎖骨。抱著她的人身上是淡淡的清香,像是雨後空氣中的味道。
不去刻意看那張西方人特有的深邃的面孔,此時的眼前人像極了季延。不,她就是,她就是自己的季延!是那個人,她沒有死!
緩緩抬起手,溫熱的手掌順著季延的側臉慢慢滑下,滾燙的淚水沾溼了她的前襟。
季延暗暗咬緊了唇,刻意偏開頭,躲過她的觸碰。風情指尖劃過的地方,無一不像是被熱火灼燒般炙熱滾燙。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在這見面的第一天就要了她。
頗為粗暴的把人兒扔到床上,突如其來的震顫讓風情從方才天方夜譚般的想法裡掙扎出來。目光對上季延帶著兇狠的貪婪的眼睛,她憑著本能撐起身子,想要逃出這裡。這裡太危險了,這裡本就不是她該來的地方。
看著風情慌亂無措想要跑出去,季延嘴角斜斜的挑起,眼眸中閃過一絲仿若被冷落般的憤怒。她居然想逃……
右手迅速的捉住風情的手臂,大力一甩,風情便被她狠狠地壓在柔軟的床上。
“你還要逃到哪裡去,冤家…”末了,季延好似微微嘆息,無奈而又有些寵溺的味道。
此時,風情就像是嗅到危險的小白兔,急於逃開大灰狼的控制。
身體用力掙扎,卻換來身上人更用力的壓制,偏過頭,帶著惱意的呵斥道,“你放開我!”
“噓…噓……別急,讓我抱你一會兒,就一會兒。”
身體慢慢放鬆,季延略帶急促的呼吸一下一下撲打在風情頸子上。她摟緊了風情,緊緊摟著,仿若至寶一般。
身體的疼痛讓她已經無暇顧及此時兩人的動作是多麼曖昧,在她的世界裡,如今只剩下蝕骨的疼痛跟風情……
現在她抱著的人是風情……
風情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聽話的任由那個認識不過幾個小時的人抱著自己,短短几個小時卻像是經歷了萬年的思念。
明明是兩個長相不同,氣質不同,身世不同的毫不相干的兩個人,為什麼卻讓自己幾乎毫無防備的與她相處?
突然,風情被自己脖子上的幾點涼意所驚。她驀然睜大眼睛,雙手微微用力推了推身上的人。
試著開口,“Alexis”
季延用力揪著眉頭,額上的冷汗順著髮際落到風情脖頸上。右上腹的疼痛快要將她絞死,她疼的快要失去意識,卻始終咬著牙不願在這女人面前露出自己最難堪的一面。
可是,真的好疼……
風情沒有聽到預料中對方毒舌的話語,慢慢的她好似發現了什麼。小心翼翼的從季延身下躲開,果然看到某人立刻將整個身子縮到一起。
“你怎麼了?”
“不用你管,要走你就快走,不然等會兒你一定走不掉!”
季延只恨不能咬碎這一口銀牙,腹中的絞痛快要將她逼瘋。
黛眉微微皺起,眼裡映著星空一般的璀璨。她慢慢把手放到季延手上,輕輕的揉,“這裡是肝臟,你這個毛病已經很久了吧。”
“很久?”季延不禁苦笑,是很久了,自從兩年前的那一夜開始,的確已經很久了。久到,如今這病竟可以隨時要了她的命。
風情手掌心的溫度彷彿能夠穿透身體,溫暖了她渾身早已冰冷的血液。合上眼,阻絕了一切光亮。風情,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麼辦啊……
深夜牆壁上的鐘默默地走過了十二點,季延也挺著疼痛昏睡過去。
身上還是完完整整的那套衣服,只是嘴角被自己咬的流出血來。季延整個人縮在一起,顯得絕望而不安。深邃的面孔有些扭曲,喘息也變得濃重。
從窗外透進來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