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身後的林雨陽一看,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就去拉張子卿。
“別鬧。”林花枝輕喝了林雨陽一聲,眼裡帶著警告,見林雨陽一臉委屈的放開手,林花枝很平靜的推開了張子卿。
轉過頭,她見白姑瞪大了眼睛看著她,那神色就和昨日的林氏和奶孃一般,林花枝不願再多說,只是簡單的說了句這是我表哥,便推著張子卿和林雨陽出了屋。
白姑怔怔看了半天,才回頭不解的問:“如果我剛剛沒看錯,那是張家的大公子吧?”
林氏奇了:“你怎麼知道?”這話無疑是承認了張子卿的身份。
白姑皺起眉頭,看剛剛那勢頭,林花枝和張家公子很親密呀。
奶孃道:“張公子心性純樸,明明比花枝大,倒像是花枝的弟弟一般。不過也好,就當多帶個孩子。”
白姑看了奶孃一眼,這話她聽的明白,她笑了笑,然後把手裡的蒸糕遞了過去。
院裡,張子卿笑咪咪的拉著林花枝的手,而林花枝卻一臉嚴肅的對林雨陽道:“這年初一,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嗎?一大早就抱怨這,抱怨那,我怎麼就沒聽張子卿抱怨呀?你怎麼不想想,他一個富家公子和你擠一張床上,他容易嗎?再說,論心性,你比他明白的道理多,你就不能讓著他一些嗎?”
林雨陽委屈極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看到張子卿和林花枝親熱他就不舒服,好像有人搶了他心愛的東西。
“哼,他一個傻子,懂什麼委屈呀。我把一半床和一半被子都讓給他睡,你以為我容易嗎?你就只會罵我,打昨天這小子來了以後,你眼裡就沒有我,到底誰才是你的親兄弟?”林雨陽不滿的哇哇叫道,見張子卿臉上的笑,他心裡更來氣。
林花枝微微一愣,再想了想,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你是擔心我以後不再理你了?”這也不怪林雨陽會瞎想,打張子卿一出現,不要說林花枝,就連林氏和奶孃都對張子卿表現出更多的關心,相比而言,林雨陽這個林家唯一的男人,受到很多冷落,心裡難免有落差。
被林花枝說中了心事,林雨陽臉一紅,臉上多了幾分彆扭。
林花枝伸手輕輕摸了摸林雨陽的頭,柔聲道:“他是他,你是你,在我心裡,你是我親人呢,我怎麼可能不理你?不關心你?只是……你也知道他和常人不一樣,所以要給他更多的關心和愛護。可是你在我心裡,是唯一的親兄弟。”
聽了林花枝這話,林雨陽還能再說什麼?只會呵呵傻笑,林雨陽拉著林花枝的手,小聲道:“姐,你也是我唯一的親姐,我不會讓外人欺負你的。”
林花枝笑著點了點頭。
張子卿探過頭來,笑呵呵的道:“大兄弟,我會保護好花枝的。”
林雨陽抬頭瞪了張子卿一眼:“誰是你大兄弟?有我在,哪輪到你去保護她?你算什麼?”
兩人的對話,就像爭搶糖果的小孩子一樣,林花枝忍不住笑了起來,擺擺手,讓這兩個男人別鬧。
林花枝問林雨陽:“昨天讓你備的禮物準備好了嗎?一會去親戚家拜年,可不能丟了咱家的臉。你記住,不管別人說什麼,你少問少說多聽多看臉帶笑。”
林雨陽點頭一一記下,然後有些鬱悶的瞅著林花枝:“姐,你真不和我一起去嗎?嬸姨她們其實也很掛念你。”
林花枝輕輕搖搖頭,指著身旁的張子卿對林雨陽道:“有他在,我是哪都不敢去,你是我們家的唯一男人,這個時候,你不去誰去?再說了,去了還有紅包拿,你可賺大了。”
林雨陽扁了扁嘴,哼了一聲,表示林花枝這話一點也不好笑。
打發林雨陽備好禮物去親戚家拜年,林花枝拉著張子卿出了門。
張子卿出現後,林花枝一直沒有問過他怎麼會突然跑回來。昨天不問不代表她不擔心他。
冬天的第一場雪下了整整一晚上,整個府城被白雪包裹,遠遠看去,白的白,黑的黑,像一副最簡單的水墨畫,透著說不出的美。街道被清理出來,路兩旁堆著高高的雪堆,孩子們一大早就起來堆雪人。
張子卿可高興了,要不是林花枝拉著他,他很可能跑過去和街坊的孩子一併打雪仗堆雪人。
“你真是一個人回來的了?”差不多,林花枝才張口問張子卿。
張子卿半天才悶聲點了一下頭。
林花枝這才放下心來,就張子卿這樣的情況,誰敢讓他一個人大老遠的跑回來。
“那誰送你來的?張二寶?”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