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白仔細一想,是這個理,不知想到了什麼,春白突然笑了起來:“我看我們這邊實力還要強一些,我們還有狀元郎呢。一旦林雨陽金榜高中,還少得了人捧著他嗎?到時候,我們這邊行事自然要方便過嚴少白。”
林花枝卻不是這樣想的,縱是林雨陽在科考中拔得頭籌,可是他根基較淺,又怎麼是崔元那隻狐狸的對手。更重要的是,崔元在宮裡還有崔貴妃這尊大佛護著,相比而言,她和孫正明又要弱上幾分。
幽幽一嘆氣,林花枝道:“大家各有所長,各有所短,最後鹿死誰手,又有誰說的準?”
從這話裡聽出擔心,春白本來剛剛有丁點好轉的心立馬又陰雲密佈:“我怎麼有點凶多吉少的感覺?”
林花枝笑了起來,安慰的拍拍春白的手:“你別瞎操心了,沒你說的那般慘。”
春白嘟起嘴:“反正感覺是一路兇險,咱們是該好好謀畫一番。只是……光打聽吳尚宮就成了嗎?你再想想,還有什麼人或者方法讓我們可以借力。”
林花枝搖頭:“我對京城到底不熟悉,所以這方面還只能靠你多費心。”
春白點頭:“我明白,這事你就交給我吧。對了,要不要讓錦侯和太后說一聲?畢竟太后老人家很喜歡錦侯,如太后能出面,咱們也多一分勝算。”
太后?太后對上崔貴妃又會是什麼局面呢?
想了好一會,林花枝還是搖頭:“暫切不用麻煩錦侯,太后這些年一心理佛,應該不會管這些事。再說吧。”
春白嗯了一聲,兩人又閒說了幾句話,便聽到張子卿在屋外叫林花枝。
出了屋,見張子卿抱著月餅正在東張西望。
“怎麼林雨陽不同你玩嗎?”林花枝問了一句。
“大兄弟去見客人了,花枝,這裡太小了,大兄弟都沒有見客的小廳。”
林花枝也知道,按家裡的人口算,他們現在住的地方相當小,可是……
春白也在一旁道:“是呀是呀,這院子太小了,你看青凌都沒自己的書房,可憐呀。”
回頭瞪了春白一眼,林花枝無奈的道:“就你話多,合著我還虧待了青凌不成?我也知道這院子小,可就算要搬大宅,也要等林雨陽科考結束後再說。”
春白笑了起來:“老太爺昨天還提及明德坊那邊有座老院子,三進三出,不算大,可勝在清幽,裡面東西都齊全,只要你點頭,一會回去讓大少爺和老太爺說一聲,你們明天就可以搬過去了。”
林花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春白,然後笑道:“不用那麼麻煩,再者以我們目前的身份,住三進三出的院子與禮制不符,要是被有心人拿著說事,免不了又多生事端。”
春白見林花枝態度堅決,看了一眼張子卿,便沒再說什麼。稍後,見林花枝臉上有些疲憊之色,便道去看看青凌。
等春白去了,林花枝從張子卿懷裡抱過月餅,問:“肚子餓了嗎?要不要吃些茶點?還是想休息一會?”
張子卿也不答她,先四下看看,見沒人進後院,扭頭一把將林花枝摟住懷裡,然後心疼的道:“花枝,你是不是不高興?”
林花枝見月餅夾在她與張子卿之間,不舒服的汪汪直叫,忙推開張子卿,把月餅放下,讓它自個去玩。然後她才直起身淡淡然的說:“我挺好的,不痛不癢,更沒有不高興的事。”
“可是剛剛春白和你說話的時候,我看你就有不高興。”
林花枝一怔,張子卿應該是指搬家的事,她問:“是不是你和老太爺說了什麼?”
張子卿忙搖搖頭:“我可什麼也沒說,只是昨天聽爺爺提了一句,說經過詩會後,來託大兄弟辦事求人情的人一定比往日多,縱是你不喜不願理會,可是也不如以前清靜,怕會影響到大兄弟,所以……”
林花枝笑了起來,她明白張子卿的意思,張家讓出一座別院給她住是好意,可是不管怎麼說,她同張子卿感情再好再親,她還是一個外人,她不僅要考慮到林雨陽也要考慮到張子卿,這個節骨眼上事事麻煩張府,外人看來到底是不好的,還容易落話柄子。
林花枝昨天也說了,此時是敏感之秋,萬事要小心。特別是剛剛知道崔元的用心後,林花枝這心裡隱隱還在擔心一事,她假扮道姑到底是被崔元拿捏在手,就怕崔元以後拿事說事,為難她。必定要想個萬全法子堵了崔元的嘴,否則那晚的事會像一根針,紮在她心上,讓她時時不安心。
張子卿見林花枝不笑,也不出聲,想了想,拉著她進了屋,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