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卿所指應該是昨天晚上林雨陽在詩會上的表現,正如青凌所言,天一亮,“林雨陽”這三個字已經傳遍京城。
見有人誇林雨陽,林花枝心裡可高興了,不過嘴上還是謙虛道:“林雨陽有什麼厲害的,不過就是做了首詩罷了。我看也沒什麼稀奇處。”
青凌哈哈笑了起來,戲謔的眨眨眼,也不是揭穿林花枝的虛偽,自找春白去說話。
林雨陽聽了林花枝對他的評價,直接給了她一個大大地白眼,然後抱著月餅往書房去。
只有張子卿還傻傻的說道:“是真的,爺爺也說大兄弟聰明又厲害,還讓我帶了一塊上好的徽硯給大兄弟,說憑大兄弟的才氣,定能金榜提名。”
林花枝心裡樂得像開了花,攀住張子卿的胳膊,笑道:“你懂什麼叫金榜提名嗎?”
“自然知道了,花枝,你笑話我。”張子卿板著臉,生氣的開口。
林花枝笑了起來,難得心情好的哄了張子卿一會,說盡好聽的話。不多時,春白走了過來,見林花枝陪著笑臉,打趣道:“喲,沒看出來你還會說甜言蜜語呀,看把我們大少爺哄的多開心。”
回頭瞪了春白一眼,林花枝打發張子卿去找林雨陽說話,把春白拉進了她的屋。
“有事說吧!”
林花枝倒了一懷熱茶放到春白麵前。
“孫家那邊怎麼說?”春白知道早上林花枝去見孫正明,直接開口問道。
“還能怎麼說?有張家的保證,孫正明又不是傻子,還能拒絕了?再者,我聽孫正明的意思,崔元目前所依仗的也不過本家下面的一家小織布坊,實力遠遠不足以對付孫家。”
“也就是說,崔元現在能拿出手的,不過是他織制司的名頭?”春白咂咂嘴,“那崔元可真狠,一家小織布坊就想吞下織制歲貢這麼大一頭羊,他也不怕吃多了不舒服。”
林花枝聽了,卻搖搖頭:“我可不這樣想。”
“你有什麼高見?”春白好奇的問。
林花枝沒出聲,事實上今天與孫正明見面後,她內心裡總有一個很奇怪的想法,很模糊同時雜亂無緒,這讓她隱隱感覺有什麼東西被她忽略了。
春白也沒催她,只是靜靜坐在一旁小口小口喝著茶。
不知過了多久,林花枝才道:“對了,杏兒的事處理的怎麼樣?”
“二少爺親自去教坊要的人,現在算是張家的奴婢,我的意思是,暫時就讓杏兒留在張家,免得以後崔元又翻舊帳扯不清。再者杏兒那丫頭不錯,會照顧人,由她去侍候老太爺,我想大少爺也會滿意。”
林花枝點頭:“那就讓杏兒留在老太爺身邊吧。”
春白嗯了一聲,沉默片刻,問:“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林花枝一怔,沒想春白會問起這事。不過,抬頭看了看春白的臉色,林花枝心裡一動,便明白春白的意思。
“昨天同林雨陽一起去了玄華觀,呆了一會就回來了。”
“那……有沒有發現什麼事?”春白小心翼翼的又問。
眉頭微微揚起,林花枝有些奇怪的看著春白,這又是什麼意思?
“這話是你自個想知道還是老太爺讓你問的?”林花枝不是笨蛋,立馬反應過來。
春白訕訕一笑:“我問和老太爺問有什麼區別嗎?”
林花枝也笑了起來,慢條斯理的應道:“若是你問,我自是回答你沒什麼事。若是老太爺問,我倒想知道老太爺是聽到了什麼嗎?”
春白忍不住瞪了林花枝一眼:“合著你就是說我傻,不會說話,是不是?”
“那倒不是,只是以我對你的認識,若是你問,肯定不會這般說話。你多聰明的人呀,縱是心裡再好奇,也不會這般不打掩飾的就直接問出口。”
見林花枝心裡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春白坐直,正色道:“好,那我再換個說法。昨天晚上你同崔元一道回城的,是不是?”
“是。”
“那你們……”
不等春白說完,林花枝先笑了起來:“老太爺倒是資訊靈通。是,我昨天晚上是坐崔元的馬車一道回城的,我同崔元也沒說什麼,不過是閒說了兩句不打緊的話。還有就是,不管怎麼樣,我答應過的事一定會遵守的。你回去告訴老太爺,我最少不會負了張子卿。”
春白臉色微變,過了半天才喃喃道:“其實你不要多心,老太爺一向是信你的,不過就是昨天出了一樁笑話,那李存元在玄華觀裡糾纏一個道姑,被長公主叫御林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