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枝笑著輕點頭:“應該是。”
春白搖著頭不住咂嘴,長嘆道:“可惜呀,真是可惜。你同崔元明明是仇人,可外人卻以為你們是郎情妾意,你說這不是白白讓人誤會嘛。”
林花枝沒出聲,翻個身讓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才道:“吃虧的是崔元,我倒沒什麼。本來今天也沒他什麼事,可偏偏李存元回來了,又在玄華觀前鬧了那麼一出,恐怕崔元要擔心的事更多。”
春白不由笑了起來,指著林花枝打趣:“你倒是挺樂的,崔元倒黴你就這般高興?”
林花枝點點頭,崔元倒黴她是真的真的非常高興,就差放花炮以示慶祝了。
說了這麼一會話,林花枝身子乏的更厲害,索性將身上毛披裹緊,就這樣睡著了。
什麼時候到家的,又是怎麼上的床,林花枝全沒印象,依稀只記得聽到張子卿的聲音。
第二天,林花枝起床簡單洗梳後,出屋去往前院,才一進院門,就被嚇了一跳,這一院子都是人呀。除了在京裡認識的左鄰右里,有不少都是以前沒見過的人,不過看那樣子,分明是衝林雨陽來的。
林花枝幹脆沒進院,一扭腰,找林雨陽去。
“唉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到了書房外,林花枝沒出聲,一推開門卻見林雨陽正抱著青鎖坐在椅子裡頭對頭說著話,林花枝心想她還真沒來對時候,不過,林雨陽這小子也太膽大包天了,這還沒到晚上呢,就白日渲。淫。
聽到聲音,正說著情話的兩個小人忙不迭的鬆開手,青鎖見是林花枝,臉上紅雲更濃,嬌羞的瞪了林雨陽一眼,也不敢看林花枝,捂著臉跑出書房。
而林雨陽卻一臉穩重,理理長袍,正色道:“姐,下次進來時,記得敲門。”
林花枝忍不住卟嗞一聲笑了:“林雨陽,我看我那天說的話你是記在心上了,你想早些成親自然是可以,可是你想同青鎖圓房怎麼也要等到小姑娘及笄,心急可是吃不了熱豆腐的喲。”
林雨陽強裝的冷靜轟一下就破了功,臉上一紅,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瞪了林花枝一眼。
林花枝是心情大好呀,笑鬧了一陣,才道:“林雨陽,恭喜你了。”這話本應該昨天就說的。
林雨陽呵呵一笑,想了想,走到林花枝跟前,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到椅子上,理理衣袍,對著她行了個非常正式的大禮。
林花枝沒想到林雨陽會突然來這麼一下,不由驚了一下:“唉呀,林雨陽你這是幹嘛?”邊問邊欲跳開。
可林雨陽卻按著她不讓她動,只聽林雨陽開口說道:“姐,這一年辛苦你了。若不是你,恐怕我沒有機會再繼續跟著夫子學習;若不是你,我不會因有張家的照顧順風順水;若不是你,我也不會拜到孟太傅門下得此簿名。姐,這一年來,你不僅照顧母親,又要忙著操持家務,你於我而言,實同再造之恩。這一拜,你當得起。”
林花枝眼眶慢慢紅了,她總說林雨陽沒長大,可如今一看,當年那毛頭小子都長這麼高了,有學問知進退,說話也是順順溜溜,讓人找不出一個錯來。
林花枝從椅子裡站起身,伸手抱住林雨陽,將頭埋在他懷裡,哽咽著道:“傻小子,照顧母親與你本是我份內之事,哪有你說的那般偉大?再者,你要是沒真本事,我縱是掙下千萬家業也幫不了你得榜首。所以,是因為你努力了,所以才得到你應該得到的東西。”
說完此話,林花枝放開手,好好看了林雨陽一會,道:“明天殿試,你不必有什麼負擔,得了狀元是錦上添花,若是沒中,也不要難過,回家姐養你。”
林雨陽呵呵笑了起來:“知道了姐。再說,以我之能耐,陛下定是中意的。”
林花枝見林雨陽得意,習慣性的想打擊他兩句,可是轉念一想,又閉上了嘴。
貼已的話說完,該說說正事了,林雨陽先給林花枝倒了一杯熱茶,又從他屋裡拿了一些小點給她添肚子,隔了一會,林雨陽道:“我昨天晚上見了毛小毛,那小子也上了榜,名次還不低。你讓我打聽的事,我也旁敲側擊的問了幾句,聽說毛大嘴最近心情不好,具體原因不清楚,好像是毛家出了什麼事。”
林花枝好奇,以毛大嘴的能力,家裡只要不是死人能出什麼事?縱是死人,混黑的毛大嘴也見的多了。
林雨陽似知道林花枝的心思,突然有一種很神秘的語氣道:“聽說,毛家三夫子在外有了野漢子,被毛大嘴抓了一個現行。”
毛大嘴頭著綠了?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