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枝道:“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傷藥,林花枝又加了一句,“謝謝你的藥。”
嚴少白嗯了一下:“大夫說了,注意傷口別沾了水,這兩天少說話,不要傷了喉嚨。”
林花枝點頭一一記下,嚴少白似還有話要說,可最後他只是在臉上擠出一笑,默默看了她好一會,靜靜轉身離去。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街道兩旁的店鋪在門外掛上了燈籠,暖暖的燈火將街道暈染出明明暗暗的色調。
看著馬車漸行漸遠,林花枝看著手上的兩瓶一模一樣的傷藥,是輕輕嘆息。
回家進門前,林花枝本欲把崔元送來的傷藥隨手丟了,可是轉念一想,生氣歸生氣,不能對自己不好,今天在崔元那受的罪,全當被狗咬了吧。這般一想,心情微微好轉起來。
用飯時,林氏見林花枝脖子上圍著絹絲,隨口問了兩句,林花枝尋了一個藉口便搪塞過去,倒是青鎖咬著筷頭,神色古怪的看了她好一會,似乎是知道了什麼。
晚上睡覺時,林花枝在脖子上厚厚擦了一層傷藥,可是第二天起床發現脖子紅腫的更厲害,基本上她連話都說不出口,時時覺得這嗓子眼乾燒的難過,不住想喝水。
林氏終於還是發現了林花枝脖子上的紅痕,連連追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可惜林花枝是有苦說不出來,倒惹得林氏以為林花枝昨天在外面受了什麼驚嚇又不敢告訴家裡人只得委曲求全的獨自傷心,於是林氏忍不住哭了起來,抱著林花枝輕呼我的兒你受苦了。
林花枝知道林氏誤會了,可是眼下這情況,她說一個字都困難,索性預設了林氏的猜測。若是真的要說起來,她同崔元之間發生的種種糾結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說清楚的,更何況昨天在馬車裡發生的事也不是光彩之事,更是不能對外提及的事情。
奶孃燉了蜂蜜雪梨片給林花枝潤喉,林氏見林花枝脖子上有牙印,越發擔心,私下讓青鎖去張家把錦侯請來,這下,不要說張子卿,連張子為也來了。
看到張子卿林花枝並不奇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