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懂他、愛他、惜他,沒有人能看懂他眼底的隱忍和慈悲。你配不上他,明月那個賤。人連給嚴公子提鞋都不配。”
林花枝靜靜看著翠雙,雖然她猜到了很多,可是她還是不理解,到底是什麼樣的恨能讓翠雙精心謀劃了這麼久,最終殺了陳素月?同樣的,又是什麼樣的愛讓翠雙心甘情願的一心只為了嚴少白,甚至不惜殺人?
她也曾愛過嚴少白,也曾用盡全力的愛過。
不知過了多久,林花枝淡漠的道:“你那不是愛,真正喜歡一個人,不是這樣的。你很可憐,翠雙,你真的很可憐,你說你愛嚴少白,可是他愛你嗎?”
翠雙原本剛有一點紅色的臉龐頓時又變成死寂的蒼白,一滴眼淚突然從眼角跌落,在短暫的沉默後,翠雙哽咽著開口:“縱是他不愛我又如何?我愛他就足夠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他,陳素月如此,你也如此,我絕不會讓你們傷了嚴公子。就算我死了變鬼也不會放過你。”最後一句,翠雙厲聲吼道。
“翠雙你又錯了,你錯的不可理喻無藥可救。你說你愛嚴少白,你說不讓任何人傷害他,可是你知道嗎?傷他最深的人是你,從頭到尾,唯有你一人傷他最深最重。”
“你胡說。”翠雙猛的一下撲了過來,可是牢門上粗大的欄柵攔在了林花枝身前。用力的搖著牢門,翠雙歇斯底里的大聲叫道,“林花枝,你胡說,你個小娼。婦,仗著有幾分姿色就想爬上嚴公子的床。你做夢,只有我還活著,我絕不會讓你得逞。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看著牢門裡像個瘋子一般的翠雙,林花枝除了失望還是失望:“你知道我說的是真的,陳素月曾經為嚴少白懷過一個孩子,恐怕當日也是你暗中使了手段才讓陳素月滑胎,那是一個成形的六個月男胎,你害嚴少白沒了孩子,這是第一傷;你總以為嚴少白娶了陳素月是委屈了他,可是若不喜歡陳素月,嚴少白會娶那個江東母老虎嗎?然而你卻殺了陳素月,這是第二傷;你想透過控制崔婷事事掌握嚴少白,卻被崔元識破,於是你開始嫉恨崔婷,故意製造意外險些讓崔婷保不住她肚子裡的孩子,這是第三傷;你明明知道嚴少白喜歡我而不喜歡你,你容不下我又咽不下這口氣,所以你想殺我,當日陳府後花園你殺不死我,後來又設計陷害我,可是你想過沒有?嚴少白要是知道我受傷了,他一定會難過會心傷,這是第四傷。”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翠雙捂住耳朵,不住搖頭,似乎想透過這樣的動作來否認林花枝所說的每一句話。
可林花枝不願這樣放過翠雙,冷哼一聲,她繼續道:“由此可見,你才是這個世間上傷嚴少白最痛最深的人。任何人都可以,只有你,只有你永遠不是那個最愛嚴少白的人。”
翠雙跪坐在地上,放聲大哭,嘴裡不住叫道:“不是的……不可能,最愛他的人是我,只有……只有我最愛他呀。”
“收起你那可憐的愛吧,你要是真心愛嚴少白,就不可能會落到我手裡。那日我約嚴少白去四季樓,你以為你躲在街對面的茶樓裡我就不知道嗎?看到我抱著嚴少白你有什麼感覺?是不是心裡很痛,痛得想殺了我?那日在崔府的後花園,看到嚴少白拉著我許下諾言時,你又是怎麼想的?你是不是很恨?你是不是感覺到心裡在流血?呵呵呵,翠雙,我告訴你,那都是假的,全部是假的。”
“你……你……林花枝,你是個惡魔,你騙我。”到了今時今日,翠雙恐怕心裡早就明白,只是翠雙不願承認,因為這對於翠雙而言,就像林花枝當著眾人的面狠狠扇了翠雙一個耳光。
“很難過吧?你是不是感覺到心裡像被什麼堵了?是不是感覺到像有一把刀在你心上狠狠紮了幾個洞?你是不是痛得都快沒法呼吸了?可惜,你再痛再難過,嚴少白都不會知道,他更不會關心你。你知道為什麼嗎?就因為你最愛的嚴少白根本不愛你,嚴少白從來不曾愛過你。”
林花枝的話就像一把卷了邊長滿鐵鏽的鈍刀,雖然沒有鋒利的口子,可是一下一下磨著傷口,比直接捅上一刀更讓人痛不欲生。
看著翠雙趴伏在地上哭的快脫力,林花枝掀起毛披的一角蹲下,她看著翠雙的眼睛,輕聲道:“翠雙,就算你什麼也沒做過,你和嚴少白今生今世沒有任何可能在一起。你的清白呢?被四毛汙了身子的你還有資格去愛嚴少白嗎?”
翠雙抬頭怔怔看著林花枝,只見翠雙喉嚨一動,猛的一口血吐了出來。
死死瞪著林花枝,翠雙惡毒的破口大罵:“林花枝,你這個黑心爛腸的小娼。婦,你這個惡魔,我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