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走游龍畫了一道役符咒,又端來盆清水,把黃符燃燒成灰做成符水,用被子乘了一杯,回到店裡面,面對著大魚缸,把老王頭的兩個結拜兄弟,拿出來,掰開王八嘴,往裡灌符水,喂王八喝水還真挺費事,哥們費了老大功夫,才把一杯水灌進兩王八嘴裡。
兩王八灌了符水,我對著魚缸裡的兩個王八起咒:“師傳上道,奉敕上玄。行令已畢,驅滅邪源。復歸本治,母致稽延。後召還到,號令玄元。急急如律令。”
整的兩王八直晃腦袋,哥們這才滿意收工,乾脆回去睡覺,手機定上鈴聲七點半起床,我琢磨著八點多老王頭咋也回來了,為了防止寇真偷襲,哥們佈置了幾張黃符,睡的也是極不踏實,後半夜才算是睡實誠了。
手機鈴聲響起,哥們翻身起床,對著清晨的陽光呼吸吐納了會,精神奕奕,正端著臉盤要去洗臉,店裡面有動靜,我放下臉盤從後門進到店裡,就見老王頭手裡捏著對鐵球,很得瑟的坐到了櫃檯後面的太師椅上。
老王頭看見我,顯得有些驚訝,雖然臉上的表情只是一晃而過,還是被哥們敏銳的捕抓到了,寇真說的還真沒錯,老丫挺的跟寇真合夥騙我們這些來應聘的押金,我心裡一陣陣冷笑,卻裝作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呆樣,對老王頭到:“王叔早,你回來了。”
“是啊,都挺好的吧,還習慣嗎?”老王頭挺小心的試探我,我裝作特萌的朝他點點頭道:“都挺好的王叔,沒啥事,就是……”
說到就是我就不說下去了,老王頭比我還著急呢,問道:“就是啥啊?”
“就是你的兩位大哥不咋愛喝水,我想起你囑咐過我一定要照顧好他們,半夜爬起來給你兩位大哥喂水,他倆說啥也不喝,我怕他倆渴著,楞灌了一杯水。”
老王頭聽得目瞪口呆,深吸了口氣,對我道:“你是不是傻?王八喝那麼多的水乾什麼?喝西北風就行了,灌多了水再灌死了……”
“王叔,你的二位大哥是水路兩棲動物,喝點水還能灌死了?”我還真不是裝的,哥們沒養過王八,挺好奇的問,老王頭卻沒什麼心思跟我扯淡了,挺擔心他兩位兄長,站起來兩步走到魚缸邊,伸頭去看二位兄長怎麼樣了。
我急忙捏了手決,對著老王頭,輕聲唸了句:“急急如律令!咬!”
魚缸裡面老王頭的大哥那是真沒客氣,站在假山上,向上一竄一口就叨住了老王頭的鼻子,老王頭哎呦一聲,急忙伸手去拽他大哥,這時候他二哥也動了,一伸脖子,一口咬住了老王頭右手食指上,老王頭立刻就麻爪了,疼的直蹦,鼻子上帶著他大哥,手上帶著他二哥,就在魚缸那跟蹦迪似的開始亂蹦。
王八咬人就不帶撒嘴的,何況哥們還給下咒,傳說王八隻有在打雷的時候才會張嘴,這大晴天的別說下雨,連片雲彩都沒有,哥們這叫一個開心,讓丫的騙我二百塊錢,老王頭被他大哥二哥都咬驚了,使勁蹦躂,可越蹦躂他大哥二哥就咬的越狠。
“小偉,小偉,給你王叔想想辦法,哎呦!鼻子都快咬掉了!”老王頭真沒招了,向我求救,哥們就在旁邊給他出主意:“王叔,你這兩兄弟也太沒義氣了,咋還不撒嘴了呢?王叔,你別驚啊,要以靜制動,你不動,你大哥二哥就不動了。”
老王頭早就沒了主意,聽我的一動也不敢動,站在那疼的眼淚汪汪的,鼻子上吊著個王八,手指頭上還吊著個王八,那形象都滑稽大發了,我強忍著笑,站在老王頭身邊,輕聲哄兩個王八:“看在王叔跟你倆結拜的份上,鬆鬆嘴吧……”
老王頭傻子似的站了五分鐘,兩王八誰也不松嘴,老王頭眼淚汪汪的看著我道:‘小偉啊,以靜制動不好使啊,你在幫王叔想個別的辦法。”
“王叔,以靜制動不好使了,咱們乾脆嚴刑拷打吧。”
“打打,使勁打!一定要把它倆的嘴給我開啟。”
哥們得令,找了個根棍子,讓老王頭坐到太師椅上,掄起就抽,王八的屬性很奇妙,打的越狠咬的越近,哥們打了沒兩分鐘,老王頭的鼻子都快被咬下來了,嗷嗷直叫喚,對我喊道:“別打了,別打了,再打他倆不松嘴,我就被咬死了……”
嚴刑拷打也不好使,哥們就換別的辦法,用水淹,王八不撒嘴,用牙籤去戳王八鼻子,王八不松嘴,哥們又拿了把小刀,對著王八的鼻子又是劃、又是刺、又是挑,王八看上去很不喜歡這樣的刺激,但是,它卻絕不鬆口。
接下來哥們又用了河東獅吼,對著王八大喊大叫,乾脆還把洗臉盤當鑼敲了,老王頭的大哥二哥還是不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