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找保姆也不太放心,就在兩口子焦頭爛額的時候,範建姥姥跟兩口子說她妹妹家的小女兒在同一個城市上班,至今沒有結婚,可以幫著照顧照顧範建。
雖然親隔的有點遠,可畢竟是親戚不是,知根知底的,對於範建的父母來說這絕對是個好訊息,急忙聯絡了表妹,表妹在一家外企上班,是個白領,沒結婚,租房子住,人挺好,答應幫忙照顧範建,範建的學校離家近,走路也就十分鐘,所以不用接送,加上十幾歲的孩子也不用那麼操心,白天範建上學,他小姨上班,說是照顧,其實就是晚上回來陪陪範建的事,
範建父母十分感激,留下十萬塊錢,車也留了一輛,範建的小姨能省下半年的房租,總之皆大歡喜,範建父母安心的做生意去了,範建的小姨二十七歲,沒結婚,對範建不錯,兩人相處的也比較好,偶爾回來早了還給範建做頓好吃的。
本來都好好的,可就在七天前,範建睡到十二點突然被慘叫聲驚醒,那是他小姨的叫聲,他被驚醒之後,全身動彈不得,隱約感覺到在屋子的牆角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陰氣森森背對著他,他卻無論如何也動不了一根手指,只能聽著小姨的慘叫,還有背對著他那個男人身上滴落下來血滴,滴答,滴答,滴答……
七十四章 小姨
範建年紀小,口才卻不錯,繪聲繪色,尤其是滴答滴答滴血的聲音……被他講的陰氣森森,一般人真能被嚇一跳,奈何我和寇真都不是一般人,寇真甚至有些不耐煩,插話問道:“你家的房子一直住著人的吧?以前發沒發生過這樣的事?”
範建搖頭道:“我和爸爸媽媽一直住在家裡,五六年了,什麼怪事都沒發生過。”
我朝寇真使了個眼色,讓他別打岔,拍了下範建的肩膀,示意讓他繼續講吓去,範建沉默了有一分鐘,繼續道:“我當時特別害怕,思維特別清晰,身軀卻動不了,我能聽到小姨的喊叫聲,能聽到男人往下滴血的滴答聲,你們不知道,這兩種聲音,一種是極其瘋狂的,一種是在寂靜的環境中才能聽到,可我偏偏都聽到了,心裡說不出的害怕。”
範建是鬼壓床了,也叫夢魘,情況十分普遍,不一定是真有邪乎事,科學的解釋是當人做夢突然驚醒時,大腦的一部分神經中樞已經醒了,但是支配肌肉的神經中樞還未完全醒來,所以雖然有不舒服的感覺卻動彈不得,這時,如果有人叫醒他,或推他一把,夢魘就會立即消失。
範建以為自己清醒,並不是真的清醒,那同樣是他的夢境,不過事情應該不會如此簡單,我耐心的往下聽,果然,範建夢魘了之後十分驚恐,努力的掙扎,突然驚醒了過來,然後他朝屋角看去,根本沒有那個男人。
小姨淒厲的叫喊聲卻真實傳來,範建擦了把冷汗直奔小姨的房間,進到小姨的房間,摁開屋子裡的燈,他看到了極其不可思議的一幕,小姨穿著睡衣……瘋了一樣在掐空氣,彷彿空氣中有她的死敵,淒厲喊叫:“別再纏著我,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小姨的形象十分不堪,瘋狂無比,範建心驚之下,不敢去碰小姨,見地上有個枕頭,拿起來朝小姨扔了過去,大聲喊道:“小姨,你醒醒!”
枕頭砸在小姨身上,小姨瘋狂抓住了枕頭猛地撕咬了起來,像是一個野獸,枕頭是蕎麥皮的,撒的滿屋子都是,範建畢竟還小,有些不知所措,就在小姨愈加瘋狂的時候,屋子裡的吊燈開始詭異的閃爍起來,那是一種特別不規律的閃爍,時暗時亮。
驚恐的範建掉頭就跑,跑出了小姨的屋子,想給父母打電話,可離的太遠,就算告訴了父母。除了讓他們擔心,也趕不回來,小姨這個樣子,必須得有人阻止她,於是他撥通了報警電話,說自己家裡的小姨瘋了。
奇怪的是,他剛撥完報警電話,小姨就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披頭散髮,陰氣森森,範建嚇得尖叫,小姨卻突然開口道:“小健,小健,剛才小姨做噩夢了,夢見一個男人追我,我被嚇壞了,現在沒事了……”
做惡夢了,沒事了?範建還是有些驚魂不定,他發現小姨的臉蒼白蒼白的,眼中滿是血絲,範建從未見過小姨這樣,小姨對他說自己工作壓力太大,有時候很焦慮、緊張、極度疲累、失眠、睡眠不足……沒辦法,私企上班就是這樣,不知道多少人在盯著她的位置,心裡壓力實在是太大,經常做噩夢。
範建有點相信小姨了,可想起小姨說的噩夢,聯想自己做的噩夢,開口問道:“小姨,你說你夢到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是不是陰森森的站在牆角,身上血在不停往下滴答?”
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