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去端別的湯,發現木桌上沒有湯了,孟婆還是那個樣子,冷冷冰冰的,眼神卻沒有變的迷茫,反而流露出一絲痛苦,哥們都懵了,這個時候,橋頭的一個鬼差喊道:“不好了,尾生要魔化了。”
我轉頭去看,就見尾生身上不在冒怨氣,而是冒出有若實質的黑色氣息,黑色陰氣比怨氣更加驚人,所謂的魔化就是成魔,尾生個兩千年的老鬼,身上鬼氣充足,怨氣不散,成魔也就在片刻之間,哥們驚了,急忙掏出黃符朝尾生甩去。
十幾張黃符貼在尾生身上,仍未阻止尾生的魔化,他的眼睛越來越黑,臉色卻越來越白,身上的寒氣愈發冰冷,在不想辦法真就成魔了,哥們著急的去掏符袋,突然摸到了紅娘給我的三根紅繩,念頭一轉,計上心來。(未完待續。)
二百八十七章 有情人
用紅繩對付尾生,哥們早就想到了,暗中也用過,在尾生唸誦現代詩的時候,我就悄悄把紅繩甩在了他腳踝上,對著過往的女鬼甩了好幾次,卻沒有一次管用的,這裡我得解釋下紅繩的用法,月老的紅繩不是像普通紅繩那樣要繫上,而是輕輕一甩,就會纏繞在人腳踝上,在朝另外的人一甩,大功告成,設計的相當人性化。
我不理解的是,尾生腳踝上能繫上紅繩,可來往的女鬼卻卻怎麼也系不上,是沒有緣分還是尾生太過執著?哥們也不知道,就又把紅繩收回來放進了符袋裡,畢竟浪費是可恥的,但是到了這一步,尾生快要化魔,哥們就又打起了紅繩的主意。
女鬼腳上系不住紅繩,沒準是因為成了鬼的緣故,孟婆呢?孟婆是冥神,紅繩應該會起作用吧?只要栓住了孟婆,她就不會坐視尾生成魔,哥們等於是拉了個幫手,招數雖然陰損,可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管用不管用的更是不知道,萬一要是管用了呢?
於是哥們就掏出紅繩對著尾生腳踝上一甩,然後另一頭朝著孟婆腳踝上一甩,要是別的東西,未必能碰到孟婆,可月老的紅繩,的確是個神奇的物件,沒有攻擊性,也沒有威脅,就是牽姻緣的,孟婆都沒有反應,紅繩就係到了她腳踝上。
哥們忍不住歡呼一聲,同時很納悶,尾生是鬼卻能繫上,那麼多女鬼紅繩都系不上,孟婆說繫上就係上了……難道不奇怪嗎?我好奇的看了眼孟婆,就見孟婆端著破碗都舉到嘴邊了,卻突然停住了,身軀在不停顫抖,而我清楚看到,孟婆左邊的脖子上露出一顆黑痣。
“尾生,孟婆就是花娘,她脖子上有黑痣!”哥們猛地朝尾生喊了一句,尾生正在化魔,可在紅繩繫住他和孟婆的一瞬間,他也不動了,身上黑氣也在一點點退去,聽到我喊,痴痴愣愣的扭頭去看孟婆,孟婆也放下了手中的破碗看向了尾生。
難道孟婆真的是花娘?哥們懵逼了,如果孟婆真是花娘,尾生在橋頭看了孟婆兩千年,連喝湯什麼表情都看的津津有味,就沒看出來她是花娘?我瞧了瞧著孟婆,恍然大悟,孟婆黑痣的位置在脖子左側,而她站的位置,只有半邊身子對著尾生,尾生只能看到她的右側,而且孟婆的衣服是立領的。
那也不至於一點端倪都看不出來啊,難道孟婆有什麼難言之隱?哥們越琢磨越琢磨不明白,突然想到,如果孟婆真的是花娘,而尾生就在橋頭看了她兩千年,卻不能相認……這又是何等的殘酷。
相愛的人近在咫尺,卻形如陌路,一個認不出來,一個不敢認,還有比這更悲哀的嗎?哥們有點心驚,總覺得孟婆應該不是花娘,尾生卻朝著孟婆走了過去,站到她面前痴痴道:“你就是花娘對嗎?”
孟婆的手有些顫抖,咕咚把已經在嘴邊的孟婆湯喝了下去,哥們卻看到孟婆的眼角有一絲淚光,臥槽,臥槽……現在誰要說孟婆不是花娘,哥們都不信,這個時候我應該做些什麼嗎?不,我應該什麼都不做,事情到了這一步,哥們就已經沒啥作用了。
我靜靜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悲喜大戲,孟婆放下破碗,仍是沒有說話,尾生看著花娘,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我真笨,守了你這麼多年,都沒看出來你是花娘,可我現在看出來了,雖然你換了個模樣,變得蒼老不堪,可我還是認出你來了,花娘,兩千年了,咱倆在這奈何橋頭相守了兩千年了,你還不願意認我嗎?“
孟婆依舊沒有說話,眼神中的悲傷卻沒有辦法繼續遮掩,尾生淡淡笑著,流著淚,他那摸樣實在可憐,一個鬼,能流出眼淚已經夠稀奇的了,能笑著流淚卻只讓人感覺到悲傷,尾生就那麼靜靜的瞧著孟婆蒼老的臉,伸出手,想要觸控,卻又停了下來。
“花娘,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是不是?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