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硬著頭皮往前衝吧,衝過石門,眼前的紅光驟然消失,四周變得死寂,死寂的沒有一點聲音,我楞了下,隨即被慕容春一把拽住,她的手心在冒汗,顯然還是緊張的,先前慘烈的場面,一瞬間變得什麼都沒有,我覺得有點不太適應,同時也不太敢相信真的穿過了石門。
回頭看了看,兩扇石門沉寂的關閉著,像是恆古以來就是如此,卻已經在我和慕容春的身後了,我倆真的進來了?我從來沒想過進龍穴會是這麼個進法,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冷戰一起,我突然感覺到不對。
先前太緊張,全身都繃緊了,時刻提放著有變故發生,知覺沒那麼靈敏,過了最初的緊張,立刻感覺到門裡門外簡直就是兩個世界,這麼說是因為石門外的氣溫是很低的,甚至有些寒冷,但進了石門裡面,溫度一下就高了起來,只是隔了道石門,卻是天差地遠。
此處之熱,難以想象,這種熱不是乾熱,而是潮溼的瘟熱,是那種一瞬間便能從外熱到內腑的溼熱,片刻的功夫,哥們感覺身上都出汗了,衣服都有些溼,心中更是驚駭無比,這鬼地方潮熱已是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難道離東哥越來越近了?
“薛偉,咱們應該離核心不遠了。”慕容春說了句,帶頭朝前面慢行,哥們急忙跟上,不知道慕容春發的什麼瘋,以前的慕容春是一個多麼謹慎的人啊,可自打我再次遇到她之後,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變得比寇真還要魯莽。
她還是慕容春嗎?我並不懷疑她的真假,疑惑的是她變化為什麼這麼大,要是以前,進了石門,慕容春肯定會事先把情況跟我說說,然後說出自己的辦法,徵求我的意見,現在倒好,跟特媽法西斯似的,連個商量都沒有。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追上去,輕聲對她道:“咱們不應該商量商量嗎?”
慕容春沉默了下,腳下卻沒停,過了會對我道:“薛偉,你覺得咱倆誰能比的過那位練出了內丹的帶頭大哥?”
”慕容春,別拿這話擠兌我,能練出內丹的,那都是傳說中的人物,別說咱倆了,張青山和楊瘋子夠牛逼的,他倆也練不出內丹來。”
慕容春扭頭朝我特甜蜜的一笑:“連帶頭大哥都被門裡面的東西搞的狼狽不堪,那咱倆還怕什麼?”
哥們秒懂,慕容春的意思是再小心也沒個屁用,我倆的實力太弱,對於門裡的怪物來說,我倆跟笑話也沒啥區別,問題是,越是面對強大的敵人,不是應該越小心的嗎?
“薛偉,咱倆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要麼活著出去,要麼死在這裡,咱倆的力量太弱小,要是亦步亦趨,反倒是失去了銳氣,勇往直前吧,至於其它的就交給老天……”
“太悲觀了吧,你說的這些我也懂,但我覺得還是應該等等張青山和楊瘋子他們,有他們在,咱們的把握也大多了,東哥真要是變成了旱魃,咱倆肯定不是對手,群毆也是好的啊。”
“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等!”慕容春的語氣堅定起來,對我道:“你答應過要聽我的,這麼快就忘了?”
“聽你的行,可你總得讓我聽個明白啊,慕容春,咱們失散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又是在什麼情況下看到的結局?是不是像剛才那種情形?你什麼都不說,我很懵逼的。”
“我不是不跟你說,是說了也沒用,反倒徒增煩惱。”
“你不說,我更徒增煩惱……”哥們不明白慕容春的性子怎麼就變得如此溫吞,莫名其妙的感覺很煩躁,剛要說話,慕容春搶先開口道:“儲存體力,瘟煞的力量越來越強了。”
石門後面準確來說是條山道,顯然是人工開鑿出來的,很粗糙,腳下凹凸不平,除此之外再也沒路,只能是向前,慕容春不說我也感覺到瘟煞的力量越來越強了,整個山洞裡面有淡淡的黃色霧氣縈繞,瀰漫著一股瘟煞的氣息,行走在沉寂無聲的山洞,我感覺更像是穿行在陰毒的火焰裡。若有若無的霧氣與面板接觸,恍若鬼火的****,使毛髮欲焦。這表明,四周的瘟煞力道,已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
我舔了舔嘴唇,連吐沫都沒有了,可見這裡面溫度之高,慕容春說完就閉上了嘴,顯然不想跟我多說,哥們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心裡疑惑也越來越多,最大的疑惑就是,慕容春跟我分散的這段時間經歷了什麼?以至於會有如此巨大的變化?
問不出來,我也懶得問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跟著慕容春往前走了也就二三百米,慕容春突然停下了腳步,哥們也跟著他停下,小聲問道:“怎麼了?”
慕容春伸手朝前面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