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東哥身上的瘟氣頂飛了張青山的黃符,卻沒有時間第二次發力,被楊瘋子的黃符打在了腦門上,啪!的聲脆響,嗤嗤……東哥的腦門上冒出白煙。
我感覺東哥抓住我腳上的力道瀉了瀉,崔判官的力道加強,把哥們朝池子外面挪動了下,我也配合著使勁掙扎,卻沒掙開,耳聽得楊瘋子得意狂笑:“哈哈,老子終於勝了你一籌,張青山,這下你還有什麼話說?”
張青山呸了一聲,揉身朝東哥撲去,楊瘋子尾隨其後,十幾張黃符朝著東哥而來,每一張都是靈氣盎然,威力巨大,哥們感覺很振奮,使勁扭頭去看,卻見東哥腦門上的黃符噗的聲燃燒起來,而後腦袋詭異的成九十度看向張青山和楊瘋子。
也就這麼個功夫,跟鬼差們較勁的飛僵,放棄了鬼差,朝著張青山和楊瘋子撲了過去,漆黑跟鬼一樣的飛僵,全身冒出腥臭的膿液,張青山和楊瘋子不得不先對付飛僵,場面一時間又僵持住了。
崔判官,鬼差,張青山,楊瘋子,有他們在,哥們有底氣多了,同時覺得很疑惑,張青山和楊瘋子是怎麼準確找到龍穴的?這倆沒有一個是術數高手,難道……我想起崔判官那聲喊,不由得恍然大悟,他們這是商量好的啊,也不知道張青山和楊瘋子跟崔判官說了什麼,說動了崔判官當幫手,他倆找到我不容易,崔判官找我卻容易多了。
崔判官找到我,也就等於張青山和楊瘋子找到了我,臥槽,加上之前那聲轟鳴大響,石屑亂飛,顯然是火藥的威力,張青山帶著火藥呢?哥們瞬間想明白了前後,崔判官用鐵鏈拽住我,不一定是想救我,而是想牽制住東哥,張青山和楊瘋子才能出其不意。
難道哥們跟屍叔到了奈何橋,是刻意安排的,為的只是讓崔判官有個藉口插手?臥槽!哥們不光是天命,是替身,還特媽是棋子!想到這我很悲憤,懶得再去看張青山和楊瘋子,低頭去看水池子裡的慕容春,心裡很是難受彆扭,或許慕容春在龍頭山看到了最後的結局,知道誰也靠不住,這才見到東哥就拼命吧。
“慕容春,慕容春,你怎麼樣,回我一句。”我焦急朝水池子喊,卻只能看見慕容春漂浮在水面上的頭髮,看不到她的人,哥們很傷心,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是大聲呼喚,希望慕容春能聽到我的聲音回應我一句。
在我的呼喚下,慕容春的頭髮飄動了下,我頓時驚喜莫名,能動,說明慕容春沒事,但她為啥不出來呢?在水裡那麼久,就不缺氧?我很是納悶,卻突然聽到屍叔的叫喚聲,這老東西也趕來了?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不斷有人從山頂上被炸開的洞口跳下來,都是在牌坊村見到過的術士,讓我稀奇的是,很多人一手拿著法器,一手拿著葫蘆,井然有序的朝著飛僵撒黏糊糊的黑狗血。
“偉哥,堅持住,哥幾個都來了,屍叔帶我們來的,別怕……”是寇真的聲音,我特媽委屈的都快要哭了,朝他喊道:“快去救慕容春……”聲音卻堙沒在咒語聲和各種法器碰撞的聲音中。
剛才這裡還是一片死寂,現在卻比菜市場還要熱鬧,各種各樣的咒語,南腔北調,各種各樣的法器,好似一朵朵顏色各異的烈火,在山洞中分散相聚,其中更有些極其明亮的光華,每一次跳躍,都能帶起一波驚人的震盪,衝擊所致,便有飛僵栽倒在地。
張青山和楊瘋子騰出手來,圍著東哥上躥下跳,如同兩個大馬猴子,東哥仍是抓著我的腳不放手,哥們就不能理解了,我有那麼重要嗎?死死抓著我幹什麼?我使勁掙扎,腿卻不像是是我的了,連動都動不了啦。
崔判官還是拽著鐵鏈,像是牽制住了東哥就算完成了任務,山洞內白氣蒸騰,鬼差一個接一個出現,飛僵已然是抵擋不住了,張青山特別賊,脫身出來,唸誦著咒語奮然一躍,手中突然就多了個小小的葫蘆,葫蘆嘴裡冒出水流,朝著東哥身上撒去。
咒是法水咒,淨化天地,壓制旱魃,水流飛濺而出,並不是凝聚到一起,而是像是下了場小雨,分散開來,卻沒想到,法水撒出的一刻,東哥雙眼猛地一紅,身上散發出強大到無與倫比的溫熱力量,以她為中心,一團昏黃的光暈擴散開來,
法水瞬間蒸騰殆盡,唯有灼目的黃色光芒充斥一切感官,山洞裡的溫度猛然拔高,光暈所到之處,沒有任何術士敢接觸,翻倒退避,亂成一團。與此同時,溫熱的光芒對映下,一**有形無形的波紋在空氣中擴散,嗡嗡之響,那些本來翻到在地上的飛僵像是打了雞血,一個個雙眼充血般的紅,跳起來,朝著屍叔帶著的術士們撲去。
以東哥為中心,山洞內所有的聲音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