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情不自禁的就飛了起來,要說哥們這兩年也真是鍛煉出來了,站的位置比較好,雖然被撞飛,卻是被撞到了橋上,前面說過,那橋是個凹陷下去的模樣,我跌倒之後,順著往下出溜,我急忙穩住身體。
耳邊突然傳來咒語的聲音:“復見諸地獄之中,餓鬼窮魂,以日繼夜,受種種苦惱,悉無人形,五體壞爛,飢餐猛火,渴飲熔銅,足履刀山,身負鐵杖,遍體流血,悲號徹天,是時會中……”
聲音陰沉飄渺,像是在我耳邊響起,咒語是太上道君說解冤拔罪妙經,我穩住了身體四下看了看,並未看見有人,誦經的聲音是從那傳出來的?更讓我驚訝的是,上了橋之後,整個世界突然就變得陰森起來,天空昏黃昏黃的,四周死一樣的寂靜,再也沒有了半點生氣,連一絲的微風都沒有,像是進了幽冥地界。
我朝前看去,慕容春的身影就在前面,還沒過橋,我深吸了口氣,站起來朝前快跑,我剛一動,原本堅固的橋面,突然晃盪了起來,與其同時,我像是驚擾到了什麼,鬼哭狼嚎的聲音席捲而來,伴隨著誦經的聲音,那真就不只是彆扭,而是太特媽彆扭了。
前面說過,橋兩側是沒有欄杆的,橋面也只有兩米左右的寬度,我腳下不穩,不敢跑的太快,但還是努力向前,朝慕容春的背影喊道:“慕容春,等等我,咱們一起想辦法。”
慕容春像是聽不到我的喊聲,已經到了橋的另一端,艱難向上爬去,哥們晃晃蕩蕩追趕,身後又傳來塔納的喊聲:“薛偉,那不是慕容春,快停下來!”
不是慕容春,難道還是慕容復?哥們懶得搭理她,這小妞沒安好心,仍是大步向前,同時拽出兩張黃符,左右手各一張,跑動中,身後的塔納不停大呼小叫讓我不要過橋,哥們那有心情搭理她,就在我到了橋的底部,離離慕容春已經沒多遠的時候,塔納突然喊了一嗓子:“薛偉,這是亡靈過橋!”
亡靈過橋是民間超度的辦法,下午先祭拜死去的亡靈,敬奠酒茶飯菜,告訴亡靈要過橋。當晚十一時左右才正式舉行過橋儀式,一直祭奠至交過子夜。
過橋必用的供品有:有未觶蒸制七塊兩三寸寬、七八寸長的果品,稱為橋板鼯,排列成一字形板橋狀,象徵進閻王殿之奈何橋,橋呈七洲之意。橋頭橋尾均有陰曹官吏把守,要備熟滷鴨一隻敬橋頭官,熟白雞一隻敬橋尾官。
還要用西瓜,西瓜祭奠的數量以死者有若干兒女而定,不論男女,每人一個。獨子或沒有兒子的要送一對。祭拜時每個西瓜插上一支點燃的香,並套一串紙鏹,作為陰曹挑西瓜人的夫錢,此外還要加一盆有12種不同果類的鮮果,焚化大量紙鏹等,以此敬餮閻王,為求死者早日得以輪迴超生。一些殷戶人家舉行過橋儀式時還請和尚、道士做個道場,俗稱打過橋敬。
怪不得這橋如此怪摸樣,可誰能有如此大的手筆,在兩山之間搭了個亡靈過橋?過去了這座橋,對面又會是什麼所在?哥們有點相信塔納的話了,停頓了下,這時海東青突然從橋底下飛了出來,定身符竟然沒起作用,更操蛋的是,趁我出神的功夫,閃電般飛出來的,我下意識的彎腰,左手黃符甩了出去。
海東青戰鬥機一樣的斜飛了下,一雙爪子抓住了兩個肩膀,使勁撲閃翅膀,我就覺得一股大力向上拔起,被白鷹帶著飛離了橋面。恍惚的我看到塔納朝我跑了過來,
片刻工夫,我被白鷹帶的斜飛,離開橋面有三四米了,這時候要是再想不出辦法,等海東青將我帶到高空,死活可就由不得我了,情急之中伸右手,抓住了白鷹的抓子,使勁往下一拽,白鷹身形一晃顯然是被拉扯的有些吃不準力道。
左手黃符拍了出去,捱了這一下海東青也感到吃痛,身體一晃再也承受不住我的重量,放開爪子將我扔了下來,我臉朝下砰的一聲摔在橋上,正好掉在橋頭,離慕容春已是不遠,塔納也跑到了我身邊,伸手抓住了右手,剛要使勁拽我,前面的慕容春猛然回頭,拽住了我的左手,使勁朝著橋頭這邊拽。
我清楚看到,拽住我的人不是慕容春,而是那個命蠱紅海棠,她朝我甜甜一笑,一股怪力牽引把我和塔納拽了過去,接著腦袋上捱了重重一擊,在昏迷過去的一刻,我恍惚看到塔納身後瞧的那一頭,趕來的慕容春驚呼了一聲。(未完待續。)
二百四十三章 沙暴
似乎是做了一個漫長的噩夢,一個個鬼影晃來晃去,全都是兇殘猙獰,想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我不停的在跑,但不管怎麼跑,前方永遠是灰濛濛的,我卻不能停下來,只能不停的跑,不停的跑……恍惚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