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對跟在身後的其中一個便衣道:“打電話給法醫部,問問郭佑和安雅兒的屍體還在不在?”
郭佑和安雅兒死的蹊蹺,法醫鑑定也很重要,在案子沒破之前,肯定是在警局,可這兩個已經死了的人突然出現在小店裡,實在讓人有些不解,兩個便衣並沒有看到小屋裡的情形,很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拿出電話給局裡打了個電話。
這個時間段,除了值班的,警局也不會有多少人在,我們也沒有闖進去,都在等訊息,過了兩三分鐘,打電話的便衣拿著電話嗯嗯了幾聲,臉色變得相當難看,放下電話,對馬鼕鼕道:“隊長,值班的小劉查了法醫室,老柳死了,郭佑和安雅兒的屍體不見了……”
確定了法醫室裡的郭佑和安雅兒不見了,那麼我也就確認了小屋裡坐著的就是郭佑和安雅兒,不過,兩人的生魂都被吞了,又是怎麼暴起傷人,逃到這來的?難不成已經變成了殭屍?我忍不住又朝裡面看了看,安雅兒和郭佑面對面坐著,看不出來屍體有變化,頭也不是低垂著,而是微微抬起看著眼前的白蠟燭。
如果湘西那老怪物屍叔在,肯定知道是什麼么蛾子,可哥們除了跟屍叔鬥來鬥去,還真沒學到什麼,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外面的風雷小了不少,像是累了,又像是在積蓄力量,風雷爆裂了這麼半天,突然弱了,會不會是鬼蠱已經成型?
我都不敢往操蛋的方面去想,研究了下小屋裡的情形,轉身對慕容春道:“屋子太小,坐了個五個人,在進去一個人,輾轉騰挪都費勁,我進去打個頭陣,你給我護法。”
之所以我要打頭陣,因為哥們是不二人選,馬鼕鼕三人雖然是刑警,面對小屋裡面的詭異情形,簡直就是可口的小綿羊,慕容春是女孩子,鈴鐺太胖擠不進去,寇真……我不想說他了,好經都能給念歪了,看來看去,捨我其誰?
不過在進去之前,我得給自己加點防護,我在前心,後背,各貼了張黃符,右手夾著定身符,唸誦著咒語,從空門擠了進去,一進到小屋子裡,我就感覺到一股瘟煞的不詳氣息充斥了整間小屋子。
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呢?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在三伏天進去過被嗮了一上午的汽車裡面,一開門轟!的一股熱氣,就是那麼種感覺,別看只是隔了一道空門,屋裡屋外簡直就是兩個天地,小屋子裡的溫度起碼得有四十度朝上,讓人有種立刻就能中暑昏迷過去的感覺。
在我右腳踏進小屋子的一刻,手中黃符毫不猶豫朝著穿紅色旗袍的女人甩了過去,黃符疾射出去,準的不行,貼在了女人腦門上,讓我想不到的是,女人中了定身符之後,什麼作用都沒有,她非但沒躲,反而腦門頂著定身符,把頭抬了起來。
定身符我用的很順手,這種情況還從來沒發生過,錯愕的同時閃出一個念頭,哥們功夫退步了?急忙從符袋中拽出張靈官符,剛要甩出去,女人微笑著對我道:“你來了?”
聲音很軟,語氣像是一個等待歸家丈夫的溫柔女子,我也看清楚了她的面目,這是一個相當漂亮的女人,臉色蒼白,眼睛並不是很大,嘴唇很小,鼻樑高挺,用現代的眼光看,算不上多麼的驚豔,卻有一種驚人的美。
那種美,並不是自然的美,而是自身柔弱中帶著成熟和無意中散發出來的邪魅氣質,我竟然無法抵擋女人的美麗,下意識的回答道:“是啊,我來了,你是紅海棠嗎?”
“啊是,我就是紅海棠,你是來抓我的嗎?”
“薛偉,靜心!不要被她迷惑了!”身後傳來慕容春的聲音,哥們暗自嘆息了一聲,我不是菜鳥了,經受不住半點誘惑,一身媚術的雙胞胎,哥們也能抵擋的七七八八,眼前女子的魅惑主要是在氣質上,跟雙胞胎姐妹的媚術差距還是太大。
簡單來說,雙胞胎姐妹的媚術,能勾起男人所有的遐想,那是種最原始的**,讓人無法抗拒,女人的魅惑卻不會產生這種感覺,那是一種憐惜,一種溫柔,彷彿是一個江南女子從悽美的雨中穿越了百年而來。
“我是來抓你的,鬼蠱是害人之術,你既然是巫醫,應該知道逆天而行下場都不會好,你有本事,為何不用你的本事去幫助別人,而是要害人呢?”
勸人向善這種事,我不太擅長,畢竟不是和尚,說不出那麼多的大道理來,但這幾句話卻是肺腑之言,張青山收我為徒的時候就說過,玄學法術,學會了之後,必然異於常人,如果產生傲慢自大的心理,就等於入魔,所以要有一顆善心,玄學術數只能用來救人,卻不能用來害人,否則就是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