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要是沒答應方丈之前,這事還真能成,可我都答應方丈了,再說,張潤雖說是個吃貨,那也是龍虎山的親傳弟子,哥們跟他還是有香火情的,不看他的面子,也得看張青山的面子啊,要是丫的跟張青山訴苦說我欺負他,逼他走,張青山再見我,還不得揍我?
何況我還沒受籙呢,這事也繞不過龍虎山去,哥們很痛苦對寇真道:“算了,誰讓我是張青山的徒弟呢,就這麼著把,你陪我去當幾天和尚,有你在,哥們底氣就多三分。”(未完待續。)
二百零七章 規矩
寇真非常不樂意跟我去當幾天和尚,卻沒法拒絕我,多少次都是因為他哥們捲入是非當中,他要不去,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所以寇真非常無奈的陪著我和張潤在第二天一大早站在了普濟寺門口。
來之前,我找了趟慕容春和鈴鐺,一是讓他倆幫我看家,二是讓慕容春給我們化化妝,不用整的多精細,只要看不出來本來面目就行,慕容春笑著答應,在我們三個臉上塗抹了種藥粉,哥們就變白了,理了個發,輪廓還是那個輪廓,不是特別熟的基本認不出來了。
寇真膚色變黑,張潤膚色變紅,慕容春告訴我們,想要恢復本來面目,用醋洗臉就行,至於能不能瞞住魘祟,我並不多擔心,反正白天它也不出現,晚上要來騷擾,正好抓住丫的。
我們三個起了個大早趕去普濟寺,到寺裡是八點,也就是大家剛上班的時間,不曾想,已經有老頭老太太來上香。
跟門口的和尚打了招呼,其中一個帶我們三個來到大殿後的一間屋子,屋子很簡陋,沒有床,地上鋪了六個床板子當床,褥子被子疊的很整齊,牆上掛著個牌子,居士居住暫行規定:聽話幹活,不許講理,不攀緣,不化緣,不求人,隨眾做早晚課;不許在寮房內吃東西,不許喧譁;不得信奉或談論外道,不許搞迷信活動,如捏指,看手相,不許穿皮毛製品短衣短褲,睡時不許脫衣。
和尚給我們領了居士服,讓我們換上,說用齋時間在十點半,收拾好了直接去齋堂就行,還說一天只有一頓飯。給我們留了一本小冊子,上面寫著的是普濟寺掛單規矩,我們三個換上居士服,也就沒什麼事幹了,寇真耐不住性子想要出去溜達溜達,被我一把拽住,讓他老實點,來這不是玩的,是要幫助和尚們解決問題的。
等到十點多,老老實實帶著寇真和張潤去齋堂,到了門口一看,外面已經排上了隊,十幾個和尚,還有七八個跟我們一樣穿著居士服的居士,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甚至還有個父親帶著十歲左右的孩子來掛單的。
大家都很肅穆,沒有人交頭接耳,更沒有人大聲喧譁,安靜的讓人受不了,寇真要說話,被我掐了下,識趣的閉上了嘴,張潤只要是吃就敢興趣,好奇的踮腳朝裡面看,到了十點半,放人進齋堂,有和尚給我們三個分配了個桌子。
齋堂相當簡陋,除了飯桌飯椅,一側還供奉了尊佛像,方丈、寺監還有個老和尚端坐在上位,飯菜已經擺好,主食是白麵和玉米麵混雜蒸的饅頭,白菜、土豆做成的燉菜,黃瓜生和花生米拌的冷盤、果品、豆類每人一份,綠色的黃豆粒、黃色的糯玉米、紅色的桃子、一種口感如澱粉的黑色植物塊莖,還有人拎著桶分發綠豆湯。
開飯之前,方丈帶頭唸誦《二時臨齋儀》。意義是供養諸佛、菩薩、護法聖眾及佈施飢苦眾生,可以培養在食時還能憶念起佛法僧三寶的習慣,想到還有眾生受饑饉之苦,貧窮飢餓者和餓鬼道眾生,而生起慈悲心,不再去分別飯食是否符合自己口味,逐漸消除分別心,以感恩心接受檀越佈施的飲食。儀軌皆為斷除劣習,增進善根而設,是在飲食習慣中的佛法教育。
唸誦完《二時臨齋儀》。開始吃飯,我還沒拿起筷子,張潤就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夾起碗裡的白菜燉土豆吃了一口,眼珠子瞬間溜圓,呸的吐了出來,嘟囔道:“這也太難吃了!”
普濟寺的規矩相當森嚴,用餐時間絕對不許喧譁,打手機,戴帽入內的,張潤的嘟囔聲音本來不大,但在寂靜的如墳墓的齋堂裡卻顯得太過清晰了,一個手拿戒尺的和尚快步而來,輕聲道:“違反了齋堂規儀,需打手心三下,引以為戒。”
張潤在寺廟待了七天,一直是當成祖宗供養的,想必是從來沒到過齋堂,聽說要打手心,很不服氣道:“不說話不就行了?幹嘛要打我手心?”
執法和尚面無表情,淡淡道:“本寺規儀就是如此,施主要是不習慣,可以回去,要掛單就要遵守,伸手出來,現在要打六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