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秘密而安全的地方。
燕北也就在這小莊院內專心苦練,他練的是杜鐵心的家傳劍術,雖然沒有杜鐵心一旁指點,琳琳在一旁並沒有分別;他也果然是一個練武的天才,許多疑難,一經琳琳指點,立即豁然大悟。
琳琳看在眼內,芳心大慰,只以為只要鴉劍鑄成,燕北鴉劍在手,一切問題便迎刃而解。
一個月過去,燕北一切招式變化滾瓜爛熟,隨即往老許的店子找杜鐵心。
在他到達老許的店子之前,高歡卻已經找到去。
鴉劍已經鑄好,杜鐵心一算日子,只恐高歡找到來看見,遂將鴉劍藏在身上,看準了機會便要離開。
他這邊才將鴉劍藏好,高歡便已找上門來,老許與杜鐵心早有默契,立即迎上前去。
「大爺是來找老杜的?」老許完全是在說廢話,只想拖延時間,好讓杜鐵心作好準備。
高歡看著他:「老杜應該將劍打好的了。」
「這要問問他自己才清楚。」老許隨即問:「大爺要不要看看本店其它的劍?這些日子以來本店又……」
「我只要老杜打的那柄劍。」高歡目光一轉:「我知道他在店子內。」
他方要追問,杜鐵心便已轉出來,劈頭第一句又是:「什麼事?」
一道目光轉落在高歡面上,道:「你來了?。」
「劍弄好了?」高歡隨即問。
「還沒有,再過兩天應該可以了。」杜鐵心冷冷的看著高歡。
「還要再弄兩天才可以?」高歡有些懷疑的。
「這麼多天你都等了,還在乎這兩天?」杜鐵心冷笑。
高歡又想了一會才問:「真的再弄兩天便可以?」
杜鐵心點頭,高歡立即轉過身子:「兩天後我再來,若到時候還是沒有弄好,可莫怪我對你不客氣。」
「有你大爺這句說,怎敢不加快弄出來?」杜鐵心暗暗松過口氣。
「不能夠再遲的了。」高歡回頭再叮囑一句,往外走。
杜鐵心目送他遠去,冷笑。老許這才走到他身旁:「你打算怎樣離開?」
杜鐵心目光一轉:「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幫我這個忙。」
「我們是老朋友。」老許打了一個哈哈。
杜鐵心也沒有要老許怎樣,只是將他頷下的鬍子刮下來,再要他穿上自己的衣衫,披散頭髮,往前門走出去。
老許完全明白,也就是杜鐵心平時外出那樣子,低著頭,雙手都藏在衣袖裡。
這些日子以來杜鐵心都是這樣子外出,目的也就在為了這一天。
老許這邊從前門離開,杜鐵心那邊亦從後門走出來。他非常小心,將頭髮重新束起來,也換過老許的去杉,一路上走來小心翼翼,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仍然繞了幾個圈子,認為沒有問題了,才走向那條農村。
來到座小莊院後面,杜鐵心仍然周圈細顧一遍,才翻身躍上牆頭掠進去。
身形落下,他仍然再回頭看一眼,肯定沒有可疑之處,才往裡頭進去。腳步也這才放急,衣衫過處,不覺將一盆花帶動,摔在地上。
他也知道自己緊張了一些,回頭看見那盆花碎裂在地上,一陣不祥的感覺立時湧上心頭,腳步再放急,同琳琳的房間那邊走去。
琳琳並不在房間內,送走燕北,一直在前院徘徊;也不知怎的,送走了燕北之後,她的心情便動盪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花盆碎落地上的聲響她聽不到,卻聽到敲門聲,她以為是燕北迴來,那知道將門開啟,出現在她眼前的並不是燕北,赫然是高歡。
「是你——」琳琳意外驚呼。
高歡也怔住,他跟蹤杜鐵心到這裡來,不見所蹤;但雖然不敢肯定,他仍然要拍門看看。
應門的是琳琳,但在他眼中卻是依依,然後他突然省起幻魔闖進他家中,將依依抓起來,破腹取嬰的情景,接著的感覺,卻是他就是幻魔。
那剎那他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突然他探手抓向琳琳的小腹,同時發出了一聲怪叫。
杜鐵心聽到了這一聲怪叫,到他撲出前院,已來不及搶救。
琳琳浴血翻騰在半空中,到她落在地上的時候,經已奄奄一息。
高歡只是重複當日幻魔對依依的舉動,雙手鮮血淋漓,神態詭異兇殘。
杜鐵心嘶聲大叫,撲向前去,右手不由自主拔出藏在懷中的那柄鴉劍。
高歡應聲回頭,目光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