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呢?”鄭欣語氣中倒沒有生氣的意思,彷彿心裡早就預備了趙權會給出這個答案。
“我只喜歡T。”
“你和P在一起過嗎?”
“有過,但是,真的不適合。”對此,趙權有千言萬語想要抱怨。她不喜歡P,就是喜歡不上,怎麼都喜歡不上。其實這不是P的錯,是趙權總遇人不淑。她的第一個P是個粘人不償命的姑娘,上課下課,上班下班,時時刻刻都簡訊電話追隨,無論去到哪裡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刨根問底。本身沒什麼大不了的要問我就告訴你,但是她那種質問的語氣讓趙權心生厭倦。她不喜歡彷彿進了重案組的犯人的感覺,最後那個P問到趙權都覺得自己好像真做了什麼錯事似的,實在受不了,分了。
沒幾天遇到了她生命中的第二個女人,還是P。這個P是不黏人了,可就是啥事都要趙權撐著,啥事都躲在趙權屁股後面。趙權本身並不是很有錢,但那個P一賣衣服就是幾百幾百地花,趙權說自己承受不起,那個P根本沒當一回事,照樣什麼貴買什麼。而且什麼都不做,連開個公共廁所的門都要趙權幫忙。一開始趙權挺樂意的,反正自己是T嘛,照顧P是天經地義的。但那個P後來非得的要趙權當著大家的面一口一口喂她吃東西,同桌的全是不那麼熟悉的朋友同學們,趙權當時還是這麼做了。但聚餐一結束,趙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再往後就沒聯絡。
後來就一直單身了。看著身邊的女同志們的老婆一個兩個都百依百順,什麼都為老公準備好,貼心得發膩的模樣,趙權羨慕,認命自己沒那個福氣能找個如此的好老婆。不是沒想過繼續奮鬥,只是張遠出現得太早太合適,導致人的惰性爆發,讓趙權想著守著這一個就不再找了,事實也證明,暫時還沒誰再能吸引趙權的目光。
鄭欣倒是不依不饒,“你就那麼確定?”
“確定,我喜歡張遠。”
“喜歡很容易變的。”鄭欣挽上趙權的臂彎,將頭靠在上面。
“我懶得變。”
“沒關係,慢慢來,接受新事物是要時間的,T一定更喜歡P。”說完啵地踮起腳親了趙權一下,“走了拜拜!”向宿舍跑去。
“鄭欣做什麼了?”
“你跟在後面沒都看見嗎?”
“我沒跟,誰有閒工夫跟著你。”
“我說,你走了就不怕我在外面跑了?”
“跑個屁,你跑個試試!”
張遠拿起毛巾丟過去,“洗澡去!一身臊味。”
趙權歪嘴笑了,她喜歡看張遠吃醋的樣子,因為少見,所以物以稀為貴。趙權是不會離開張遠的,這點趙權比張遠更清楚。但她希望張遠不清楚,這樣她就時不時會發發小火,泡在醋缸蜜缸裡的感覺不錯。
晚上的張遠和趙權很是昏天暗地,雖然大部分是趙權強迫的,但是張遠就適合做這種角色,半推半就,故作姿態。惹人厭煩的假清高在趙權眼裡都顯得惹人憐愛,她寧可張遠一直反抗著,讓自己在反抗中搏鬥得逞,都好過張遠柔情似水。她知道張遠心裡想什麼,張遠是喜歡自己粗暴,在粗暴中被佔有,對於一個T而言面子上都比較過得去。
完事後趙權照樣壓在張遠的身上不下來,張遠硬推強拽,趙權就是一動不動。
“滾!”
“滾啥?我還在享受你酮體的餘溫。”
“走開啊!壓死我了!”
趙權在疲倦中睡在張遠的身上,一具她無法離開的身體,醒來後發現張遠同樣緊抱著她。
早上趙權還打算睡個回籠覺,被電話吵醒了,聽到鄭欣的聲音,“起床了上課了!”
“嗯。”掛了電話看時間,今天還真是早,以往還要多睡十分鐘才有鬧鈴響,她拍拍張遠說起來了,然後穿衣服,等會送張遠去上課,睡得脖子疼得很。
張遠起來就說怎麼起那麼早,都沒聽到鬧鈴。
趙權說鄭欣響了。
張遠沒好氣地白了趙權一眼。趙權說不是我的錯,昨晚她粘乎乎的口水還在我臉上呢,我洗了八百遍了還不滿意?
“不是,怕是你給狐狸精釣走了。”張遠起來穿好衣服,說走吧狐狸精肯定買了早餐,信不信?
走到教室門口,鄭欣果然買好了小籠包等著她們倆。小籠包只買了一袋,一看就明白沒張遠的份。張遠自顧自地走進教室,趙權接過小籠包毫不猶豫地塞給了張遠。
鄭欣跑過去搶回來,又塞給趙權。大家僵在教室門口,張遠滿臉慍怒,“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