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2 / 4)

相傳說,人就不肯招他了。後來遇了郝氏,正是棋逢敵手,心滿意足,已出望外,也就不想去再尋別人。今遇火氏這樣個青年嬌嫩的人兒,不敢像當日冒失,去下辣手。唾而油,油而破,兩次三番,用了多少水磨工夫,才得漸入佳境。且男人的陽物既有大小不同,婦人陰戶豈無闊窄之異?奇矮極小之男子有極大極粗之壯陽,何見得嬌怯秀美之女人而無深松闊大之牝物乎?

閒話不必多言,且看正傳。那錢貴自從與鍾生定盟之後,私心竊喜,以為終身有托,遂吟一詩以志意雲:半生心願一朝酬,意密情殷不自由。

何日桂香來枕畔,夢魂先到曲江頭。

叫代目代她寫下收貯。錢貴因代目一見鍾生,便識他是個佳客,慫恿他相會,得遂了生平之願,越發待她親厚。暗對她道:“此事只你知我知,不可再傳六耳。異日我此身有歸,決不使你失所。”代目感之不盡,暗暗也自歡喜。

且說這代目之父姓戴名遷,戴遷之父親名叫戴善。他家祖上也還是書香一脈,到了戴善,讀書不成,因而學賈。他雖非絕頂的好人,還是個一邦之善士。四十無兒,他的妻房氏屢屢的勸他娶妾,戴善不肯,道:“我若命中無,雖娶十妾奚益。應不絕嗣,焉知你就不生育?何必又多做這番事,誤了人家的兒女。”房氏見丈夫執意如此,也無可奈何。光陰迅速,歲月如流,不覺又是十載,他夫妻二人同到了五十歲上。房氏道:“我年已五旬,是萬萬不能生育的了。你娶妾一事,似不可緩。”戴善還不肯意。房氏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凡事要盡人事以聽天命。你娶了妾,若再不能生子,這就是命了。況且你一生並無惡過,未必就到絕嗣的地位。前日二叔帶了信來,他尚無子。你再無子,將來戴門宗祀豈不斬絕了?”戴善見房氏說得大義凜然,便道:“你這樣賢德的話,我安得不聽?但我今娶妾是為生子,非圖慕色也。不必拘定要少年標緻處子,就是中年略像樣的寡婦,可以生育的就罷了。”房氏聽得這也甚有理,託媒人去訪。不拘女孩寡婦,只要沒殘疾宿病,遇巧便成。過了幾日,媒人打聽著一個小寡婦,來說道:“這個寡婦二十歲了,先守著個小兒子,不幸死了。公婆憐她青年,叫她改嫁。她孃家姓繆,人物生得也好。我們提起府上要尋二房,她素常知道府上是良人家,也竟願意。”房氏大喜,一應禮物俱全,擇日娶了進門,就在西屋內住。房氏見繆氏生得端莊穩重,心中甚喜,如姐妹一般相待了。過了一年多些,就生了一個兒子。這老兩口歡喜無限。只生過這一胎,以後雖也還常常下種,總不見收成。這孩子他也無病無災,易長易大。到了八九歲,送入學堂,起名戴遷。他這讀書不過應卯而已。讀書幾年,虧他聰明,竟可上上賬目,寫寫包皮。到了十六七歲,老婦人望孫子心盛,就替他娶了一個那氏為媳。頭胎生了一個女兒,就是代目了。後來又生二個兒子,這戴遷到二十多歲,他父母相繼告終,都是七旬外的人了,五十無子,方才娶妾,竟還得見孫子,這也就是天眷善人,他老夫妻也自瞑目了。他生母繆氏也將五旬。

這戴遷自幼因他嫡母房氏姑息太過,嬌縱得他無所不為。他家與竹思寬昔年準與人的舊宅比鄰相接。竹思寬久已看上了他的傢俬,因他父母在堂,不敢動意。他父母死後,喪事完畢,被竹思寬輕輕一鉤,就鉤到賭場上去,下了賭場。這個昏頭昏腦的少年,乍見了一個雪白碗中,裝著紅紅黑黑、金晃晃的六塊骨頭,以為是天地間第一種高貴上流有趣的美事,死命貪住。人先哄他上鉤,小小的輸兩場與他,他便欣欣得意,道:“我的本事高強,才初上場,就把多年耍錢的老把勢都被我贏了。若再頑熟些,我定是頭一把交椅無疑。”哪裡知道是別人下的香餌。

這一件事原來也有些邪處,初去學他,心中何嘗不懷著個我是初學,恐怕要輸。若果然一上手輸上幾場,也就興致索然了。惟獨這一毫不知的雛兒,不要講什麼盆口,連叉快還認不清。自己擲了兩個六、兩個三、兩個二的三三靠六六的快,不會贏人,反被人擲了兩個六、兩個二的黑隔子眼,假說快,倒贏了錢去,豈不可笑?他這樣被人弄去哄了,手起就該背了,竟大不然,混擲瞎擲,滿手牙裡都是,明明五個骰子坐著是個臭了,那一個還滾出一個快來。譬如坐三個六,一個金麼,一個白麼,那一個看著是個二四的樣子。他一陣跳,不是麼就是三,反贏五注。諸如此類,定要與他贏過幾場,夢魂中都想著這個甜頭。但是略知道了些,這就拾著倒運的票子了,便一日一日的輸將下去。因戀著先贏的那幾場,決乎不肯放手。到後來大輸過三場,他心中不服,道:“我前幾次怎麼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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