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一間做臥室,與焦氏的房僅隔一板。那焦氏聽得卜通就在隔壁,恨不得將板開啟,兩家合而為一。每聽得卜通在房中或說話或咳嗽,他便嬌聲嬌氣這樣那樣的鬼話。後來忽見板上有一個松節,他拿刀子刺掉了,有鍾子口大一個洞,就時常蹲下身子來張。
不想這卜通又是個沒行止的人,聽得這婦人嬌聲浪嗓,又知道是個寡婦,也就留了一番心。見了這個窟窿,知是婦人所為,定然是有心相愛,暗暗歡喜,也不住的往那邊張看。
無巧不成話,一日,卜通到房中來,關上門,脫了小衣捉蝨子,偶然咳了一聲。這婦人聽得,就蹲下來張。一眼看見他好個像樣的陽物,硬邦邦豎在那裡。那婦人久不見此物,今忽乍見,眼中火星亂冒,喉嚨中的火就攻了上來,喉管一癢,忍不住一陣咳。卜通聽得,知是婦人張他,忙跑來一看。兩個人的眼睛正正相對,卜通笑著悄聲道:“不知奶奶在這裡,看我赤身露體的,奶奶不要笑話。”那婦人也沒話搭應,只笑笑站了起去。將晚,學生散了。卜通到房中來,聽得隔壁水響,也去蹲下一張,原來是那婦人蹲在一個腳盆中洗下身。看他洗完,蹶著屁股揩。卜通見他光撻撻,牝淨無毛,不覺陽物就跳將起來,故意也咳了一聲。那婦人聽得,忙來一看,笑道:“好先生,偷看女人的屁股,沒廉恥。”卜通笑道:“我並不曾看見甚麼,要得見這稀奇物就造化了。”那婦人笑道:“你要看,索性給你細看看。”他就回過身子去,把屁股靠著板壁,彎著腰,拿陰門對著那洞,道:“請看。”卜通一見銷魂,站起來,將陽物伸入洞中,用力一頂,不曾頂著陰門,卻頂那婦人的股上。用力大了,將那婦人頂得往前一交,幾乎跌倒。他忙用手向地下拄住,卜通見頂不著,縮回來,又蹲下。見那婦人也蹲下,笑道:“冒失鬼,幾乎跌了我一交,撞了臉。”卜通道:“奶奶,既承你不棄,可拿張杌子,你爬在上面,就穩實了。”那婦人果掇張杌子爬住,又將屁股對那洞頂著。卜通將陽物伸了過去。那人將陰戶左就右就,一下就著,弄了進去。被板子隔著,又是臀尖礙著,尚不曾弄進半截。抽了幾下,不得痛快。卜通拔出,蹲下,見他還蹶著呢,伸手指戳他,道:“你蹲下來,我同你商議。”那婦人也蹲下來。卜通道:“這樣弄得不受用。我看後牆不高,我這邊又沒人,你夜間上牆,我接你過來,好好的快樂一番。”焦氏道:“你一個男子漢倒過不來,叫我一個婦人家爬高上低的去就你,你倒會自在。”卜通道:“不是這話。你身邊有孩子,怕不方便。”焦氏道:“不相干。他睡夢不知顛倒的娃娃,怕甚麼?他一放倒頭,就是一夜到天亮。你經心聽著,若是孩子睡著了,我喚貓你就過來。【卜通那得如貓,何不竟喚狗?】北窗子我不上栓,你推進來就是了。”
兩下約定,將近一鼓,卜通側耳聽著,見那婦人咪咪的喚。卜通忙開了後門,見那牆雖人高些可以躍得。但是土牆恐爬得有跡,拿出一張桌子靠牆放著,又放上一張椅子爬上去。往那邊一望,見有一張梯凳,知是婦人放著接他的。心中大喜,輕輕攛上牆頭,踏梯而下。將北窗一推,果然沒拴,推開鑽了進去。摸到床上,脫了衣裳,掀開被摸那婦人時,已精光仰臥,待候光臨。先不暇開言,兩個就弄起來。一個怨女,一個曠夫,一度不止,兩次不休,一連弄了三下。卜通也離家久了,覺這婦人比水氏還淫浪些,也甚是動興,盡力盤桓,都乏倦了,然後收兵罷戰。相摟相抱,敘了些彼此渴慕的話。睡了一覺,醒來已經五鼓。那婦人將卜通一把抱緊混扭,送嘴遞舌,那種騷態,真真是異常。卜通心愛得了不得,知他餘興末日,也就爬上身,才抽得幾下,卜通心愛的摸著他的蓋子,道:“你這件寶貝,裡邊雖然好得很,又緊又幹,但這個像刀山一般,先弄著還不覺,此時我這塊骨頭損得生疼,用不得力,怎麼處?”婦人道:“把身子提起些就好了。”卜通依他,又抽了幾下,不想落空身子,道:“越發不好用力,你上我身上來試試。”那婦人到他身上,果然兩無妨礙,做成了例,定了這陰陽倒置的款式。
天色將明,卜通復跨牆而回,仍將桌椅搬進。他欣欣自得,以為奇遇。忽然想起“鑽隙相窺,逾牆相從”這兩句,他不住讚道:“盂夫子不但是亞聖,又是真仙了。怎就知二千年後有我,就先把這兩句說定了。聖人說:百世可知矣。也一絲不錯。”又拿過《孟子》來翻,翻見“逾東家牆而摟其處子”,說道:“這一句略差些,我是逾西家牆而摟其寡婦,聖賢也還有說不著處。”到晚,又過去做那地天交泰的事。每夕如此,不必細說。
日間偶然高興,還在那板洞中交媾幾下。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