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拜門謝允,過後,又彼此請酒唱戲,男客過了,就請女客。臨了這兩日,才是童自大請,他夫妻二人心中快樂,這次比前越發熱鬧。只苦了鐵氏這個肥人,每日累得這汗淌不住,別處還可,唯有兩個奶頭底下並那胯襠中,竟像潑了兩桶水一般。俗語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也竟不覺得辛苦,把這個葵心笑得那嘴差不多比葵花心略小些,蓮瓣竟把嘴笑得比蓮花瓣還大了。把這一子一女竟疼愛得說不出的那個樣子。
再說那童自大想道:“我總是破了戒了。【他當日不知幾時受得,趣語。】我門下這些夥計,都是幾十年了,從來也沒有請過他們一次,我替宦哥賈哥結了親,昨日他們都有大分資來賀喜,何不也請請他們,也是我財東的體面。”又來與鐵氏商量。鐵氏這些日子看戲吃酒,好生快活,兩個小夫人又在旁慫恿,滿口應允,便道:“你既請夥計,我也要請眾夥計娘子。”童自大可敢不依他,連聲答應,果然次日請眾夥計們吃了一日戲酒。到散時候,這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