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有些破綻,把他攆了,我才嫁到你家來。他氣不憤,在大街小巷敗壞我。我爹孃住不住,方搬回家鄉去了。我恨到如今,不好對你說得。今日瞞不得了,實情向你說了,你恕過我罷。”鄔合方悟道丈人丈母去的緣故。問道:“他無故今日來做甚麼?”婦人道:“他今日又想來奸騙我,我變了臉罵他。”他要往衙門去告的話也說了個盡情。又道:“我哄他明日來,我同你商議,等他來時,你躲在後院裡。他要奸我的時候,我叫喊起來。你拿住他,或打個臭死,或送他到官,才出得我這口惡報。”鄔合搖頭道:“使不得。這一鬧起來,私休不得,一到了當官,你少不得也要出去。他當堂說出舊話,又添一個醜名。”婦人道:“據你這樣說,明日他來,拿甚麼話回他呢?”鄔合見嬴氏這一篇言詞,也知他有了幾分的烈性,還要試他一試,便道:“你既和他有舊情,他來也沒有甚麼歹意,不過想同你敘敘舊情。你和他弄弄,了了他的心願,好好打發他去,也就罷了。何苦又多事,惹是招非呢?你要瞞著我做,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既對我說了,我已知道你的心,你只管同他弄,我不惱的。我明日出去讓他。”
那嬴氏的臉通紅,發急道:“哥哥,你把我真看得豬狗不如了。我做了不肖的事,你還這樣恩情待我。如今就殺了我,我也不肯依從了。”鄔合聽說,知婦人是實心改過從善,心中暗喜。又道:“你果然恨他麼?恐怕到底有絲毫的情分。”婦人道:“他奸了我幾年,還負心揚我的醜呢。弄得我父南女北,我恨他深入骨髓,還有甚麼情意?”鄔合道:“我想在這裡了,倒有一條好計,才除得這個禍根。不然,你終久被他纏繞不妙。只怕你下不得毒心。”嬴氏道:“若有妙法敢自好,就是殺了他叫我去償命,我也情願。有甚麼毒心下不得?”鄔合見他是真心,遂向他道:“也不用殺他,也不用與他償命,只如此如些,這般這般,可不出了你的氣,把這禍根就拔掉了。你說可行得麼?”嬴氏歡喜得了不得,說道:“好好,明日就這樣行。”一宿晚景休提。
次日起來,早飯後鄔合要出門。婦人叮囑道:“外邊憑著有甚麼要緊的事,今日千萬可要回來。”鄔合道:“我知道,不用你囑咐。”去了。午間,婦人把大門閂拔了虛掩著,坐著在房中等他。這小子活該倒運,走將來了。這正是:豬羊走入屠家,一步步來尋死路。
這小子死到臨頭尚不自知,喜喜歡歡走來赴約。到了門口,見門是虛掩著呢,推開走了進來,婦人也笑臉相迎。他一把抱住,就要求歡。那婦人道:“使不得,我家的今日還在家,才出去買東西去了,就回來的。你不見我開著門等他呢,撞來看見怎麼了?”那小子急了,道:“這怎麼樣處?你哄了我來,叫我空空的回去。”婦人道:“我怎麼肯哄你?今日早間有人來約他今夜吃戲酒,有一夜不得回家,你到日落掌燈後來,我等著你。你輕輕的敲門,不要叫別人聽見。我接你進來,你在我這裡過了夜,明日五鼓再回去。神不知鬼不覺,你道可好麼?”那小子當婦人是真心,他歡喜非常,摟著道:“親親,久不見你那寶貝了,我急得很了,將就且見見意兒罷。”那婦人道:“不好,你留此精神,夜裡憑你弄罷。這會子怕他回來遇見,問你來做甚麼,你怎樣答應他?你快些回去。”那小子捨不得,定還要扯開了褲子摸了摸,親了個嘴。他也怕鄔合來撞見,無言回答,只得忙忙去了。
日色御山時分,鄔合來家。手裡拿著個紙包兒,又拎著些銀錁白錢。敲門進來,問道:“他來了不曾?”婦人笑道:“來了。”就把先的話向他說了。兩個人笑著,將包兒開啟。一包是靛花,一包煙子,一包瀝青。又把前次婦人擦指頭剩下的銀硃,也取出來,拿幾個碗裝了。都用香油調好,尋出幾枝舊筆來洗淨,都放在那邊客座桌子抽屜內。又尋出一根曬衣裳的細長繩子來,也放在客座屋裡,找了個棒槌放在手邊。安排停當,專等他來行事。看看天晚,夫妻飽餐了夜飯,點上燈來。
約起更時候,只得外邊輕輕敲門,知是他來了。鄔合拿著棒槌躲在廚房裡去,那婦人出去開門,放那小子進來。忙把門插上,走進房來。那色鬼把婦人抱在床上,不暇言就替他褪褲子。婦人總不推辭,他自己脫得精光。也沒工夫上床,就站在床前,扛起婦人的兩條腿來,將屁股拉出床沿外,燈光下照得甚明,站著一攮到根。一個其大無外,一個其小無內,那小子如渴龍見水,命也不顧,下死力一陣亂抽,不多幾下就完了事了。正在麻歡的時候,被婦人伸手將他的脖子摟過來,把舌頭遞在他的口內。這小子快活得了不得,咂了幾下。那婦人也叫他伸過來,那小子忙把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