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嬌嬌也不十分堅拒,她不用手捍禦,只拿嘴說,被阮最扯開褲子。嬌嬌假意要拿手掩時,早已被他摸著那又肥又美的妙物。此時嬌嬌已被他調弄得情興如火,任他行事。阮最即將她抱到床上,褪去紅衫,自己忙脫了褲子,撲上身,挺著陽物向胯中亂搗。嬌嬌一面把屁股撅著,拿陰戶就他的陽物,一面說道:“我當你是頑,你竟當真弄起我來。一個庶娘母都許這樣麼?”阮最笑道:“小娘兒原是混弄得的。”一下弄了進去,兩人痛弄了一陣,方才住手。嬌嬌笑道:“你這惡強盜,我生生被你強姦了。我今早月事才淨,若這一下被你弄得了胎,後日若生下來,還是算你的兒女,算你的弟妹呢?”阮最也笑道:“俗語說的,穿青衣帶孝,死鬼肚裡明白就罷了。”二人說說笑笑。嬌嬌笑道:“你也是個不知足的饞狗,你的娘子也就算標緻的了,放家食不吃,倒來算計我。你一個人想佔便宜弄兩個,太覺沒良心些。譬如你老子此時要想你的娘子,你敢就捨不得了。”阮最道:“我家的雖然標緻,死死板板,一點風韻也沒有。你想,同一個死人幹事有何樂處呢?若只圖模樣,難道雕一個木頭美人也可行樂麼?你道我家食不吃吃野食,你不聽得說,野花偏有色,又道家花不及野花香麼?要說我想佔便宜,老子要想我家的我捨不得,那倒不相干。若他老人家肯換,我就情願將媳婦洗得乾乾淨淨的孝敬。把你與了我,我同你做一對恩愛夫妻,同生同死,也是願意的。你說我算計你,這就辜負我的好心了。我見老爺將五十歲的人了,一來恐傷了他老人家,二來恐誤了你青春年少,故此來同你做伴,不過是替他老人家代勞同孝敬你的意思。”嬌嬌笑道:“好孝子,好孝子,又肯把媳婦孝敬公公,又替老子代勞,又孝敬庶母,真是難得。二十四孝上又添你這一個,成二十五孝了。媳婦再來孝敬公公,就是二十六個。”二人說笑了一會,阮最摸乳咂舌,勃然淫興大起,二人又竭力盤桓了一度。看時日已過午,二人方起身整衣。嬌嬌道:“我們的事瞞不得丫頭,恐有洩漏。你須把她也弄上了,堵住了她的嘴,才好放心來往。”阮最笑諾。
一日,嬌嬌往毛氏上邊去,阮最走來,把賽紅哄騙著奸了,做了一路。過了數月,嬌嬌有了身孕。他初遇阮最的那日,正值經路淨,日間同阮最弄了一次,夜間又同阮大鋮高興了一番,連她自己也不能辨下種之人是子是父,肚中之物是子是孫了。到了月分滿日,分娩了一個女兒。長到四五歲,真好一個孩子,形狀似母,神情同類阮最。阮大鋮也只說嫡親兄妹,雖系隔母,到底同老子的骨血,哪裡疑到是兒子替他代勞所生。那孩子容顏秀美,生性聰明,沒一個人不疼愛她。阮大鋮同嬌嬌竟疼得如掌上明珠,因起個小名叫做寶姑。阮最知嬌嬌受胎先他起而父後繼,且模樣又相似,明知是自己所生,雖不敢明認,卻也暗暗疼這寶兒了不得。
且說那阮最的妻子郟氏,她身子雖不善流動,心性卻十分流動。她是宦家之女,從小父母管教,習成個端莊樣子,她並不是一塊木頭一般的人。只因阮最自己性情輕佻,在外邊花柳叢中混慣了,見的都是戲旦淫娼那種舉動。後來又每日見嬌嬌的態度風騷,語言俏利,真個引魂勾魄。與郟氏兩下相形起來,越覺得她死板了,所以不甚相愛。既不相愛,到夜間偶然做那一番事,也不能十分鼓舞豪興。只算做虛應故事的一樣,那郟氏雖有千萬分的興頭也不能施展。況是丈夫同她就淡淡交合,再要做出那淫腔浪態來,又恐丈夫嫌她鄙賤。所以她一身的騷淫技倆,未得展出十分之一。她見丈夫既同嬌嬌打得火熱,就得空時,再不於她身上用工,反去用工在愛奴身上。那愛奴有十五六歲,雖不為美色妖童,也還生得白白淨淨,頗有可愛。
一日,想道:“他既寵幸得小子,我也可以寵幸得。此處無人敢來,除此小子之外,也再無可幸之人。他既偷得庶母,我便倖幸小子也無妨。況幸上了他,不但可以聊且解饞,且俗語說得好,溺愛者不明。他主人既一心愛這小子,諒不疑惑,但恐年幼無濟於事。”又想道:“人說短棍撥火,強如用手。且救目前,再作養他二三年,自有長大的日子。強似如今下邊這張嘴長吃月齋,弄得望梅止渴,饞眼嚥唾。”心中既注意於他,自然又另是一種顏色,笑面常施,恩波屢及。不拘做甚事,便不甚防閒他。那小子做了龍陽數年,豈止阮最一個?或以此窟為覓利之藪,或與同類彼此交易,為取樂之竅,他卻不曾遇過婦人。因時常進來,見郟氏不在面前,就同那丫頭打牙犯嘴的調笑。那丫頭也被阮最開闢過,一月之內還不得一場快活處,也是久違渴慕的了。就是逆來也情願順受,而況乎順來者,可肯逆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