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部分(2 / 4)

同我沾身。”把個毛羽健羞得要死。此後夜間再也不敢離他,他只好日間在書房中同劉懋敘敘舊情而已。

這毛褒做了十年的窮教官,升了個知縣,烏城地方頗富庶,他貪婪無比,將地皮幾乎卷盡,被上司廉訪著了,參他個貪酷。幸虧得溫體仁在內替他一力維持,只革職回籍。到了家中,阮大鋮的父親知他宦囊富厚,聞得他女兒又標緻,要求了為媳。

阮大鋮同毛羽健、劉懋同案進學,見其弟美,知其姐姐必佳,心中也喜。那毛褒雖知他乃愛的鮮花已被採過的了,沒有個將破女兒養在家中一輩子的理,聽得阮家求親,欣然允諾。他娘恐女婿試出不妙,甚是憂心。南京人有個惡俗,嫁女之夕,岳母交一幅白絹與女婿取元紅,他娘知女兒是久沒這件的了,絹幅不敢交與女婿,弄了些紅花水,希圖臨上轎時染得斑斑點點,與女兒帶在身邊,乍充去了。

不想那日他家因備喜宴,染紅綠果品,剩了一碗槐花水。丫頭們看見那碗紅花水,也以為是剩的,就放在一處,毛氏的娘再三囑咐他道:“你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夜間成親時需要十分遮掩,倘被女婿看出,不但父母無顏,你一輩子也太不起頭來。”毛氏點頭會意。到了上轎之時,他娘去染那白絹,不暇細看,放在碗中蘸蘸,誰知蘸的那是碗槐花水,忙忙遞與女兒藏了。

阮大鋮成親之夜,去脫毛氏的衣服,他那裡肯,死死的攥住。阮大鋮先見他新人貌美,已心愛情急得了不得,此時不過以為他室女害羞,再三替他強脫。毛氏被他纏了一會,一來也有些興動,二來前後總免不得,成敗在此一舉,也就任他脫去。到了交合之時,他做出萬分艱難之態,也不像行房,竟像剮他一般,那叫苦畏避,真說不出。【吃了他令堂教導的虧,俗所謂教的曲兒唱不得。】阮大鋮倒反動疑起來,道:“我也聽見人說過,女孩兒破身雖有些痛苦,那裡就到這樣地位。”事畢之後,拿起喜帕一看,恰合了古詞上的兩句,道是:

不見不見,還你一方白絹。

他這帕上不但不見點點鮮紅,而且東一塊西一塊,全是黃斑。阮大鋮大怒,罵道:“沒廉恥的淫婦,你同甚麼人私偷,不知弄過了多少回數,今日矯揉造作,裝這個樣子來哄我,起來穿了衣服,快快替我回去!我不要你這樣淫賤婦人!”那毛氏尚有何辯,赤著身子下床跪著哀求,道:“是我一時不長進,做了壞事,如今既到了你家,求你開恩,包涵了罷。只容我佔個正室的虛名,以全兩家體面。要娶妾討小,任你尊意。你這一攆我了去,不但我一生不得人,連我爹孃的臉面都沒了。你只當積陰德罷。”阮大鋮見毛氏雖非處子,心中固惱,但毛褒知道女兒內中的東西破壞不堪了,把外邊的東西賠了個十分成文,約有數千金。阮大鋮自幼貪婪,【毛氏是骨頭裡面帶來的淫髓,他也是骨頭裡帶來的貪癖。】他心中想,這一攆了他去,果然兩家都不好看,且這些妝奩斷無留下之理,少不得仍要還他,豈不可惜?況毛氏生得甚美,赤身跪在地下,像一個粉妝成玉琢就的人兒一般,臍下那條細縫,內中雖寬闊了些,而外面鼓蓬蓬,甚覺可愛,心中就動了幾分憐惜。

只見毛氏家來伴姑娘的一個老僕婦推門進來,道:“姑爺,你兩口子今晚百年的頭一日,不歡歡喜喜的睡覺,吵鬧些甚麼。”見毛氏精光的跪在地下,說道:“可憐,可憐,我家姑娘一個嬌生慣養的閨女,你忍心這樣作賤他麼?”阮大鋮冷笑道:“你家姑娘好個閨女,那東西被人弄得像皮袋似的,是個閨女的媽了。”那婆子道:“阿彌陀佛,姑爺不要枉口白舌的,我家姑娘同奶奶孃兒兩個終日唇不離腮,那裡有這樣的事?不要屈了人。”阮大鋮將那帕子撂與他,道:“你看看你家姑娘的喜帕。”他接過來,燈下一看,許多黃跡。半晌說道:“哎呀,這是怎的來?姑爺,想是你太狠了些,把姑娘的苦膽弄破了罷。”阮大鋮又好笑,又好惱。那老婆子也跪下,道:“姑爺看我的老臉面,將就些罷。就是真正黃花女兒,方才經你這一下,也就破了。你只當是你弄破的,也就不氣惱了。那喜帕上管他是紅的黃的,也不過頭一次有一兩點子紅,後來都是白的。你也只當是弄第二次,還氣惱甚麼?我記得我當初嫁老伴兒的時候,到是真正女兒,頭一回一點紅星兒也沒有,他也並不曾說甚麼。姑爺,我勸你息息怒罷。”阮大鋮一來聽了他這話,不由得好笑,二來他的心先也就有些回了,見他苦求,借意兒也就收科。向毛氏道:“他老人家既這樣說,我且饒過。你在我家,若再有絲毫錯處,那卻休怪,起來罷。”

那婆子連忙站起,扶起毛氏,一面替他披上衣服,一面說道:“姑爺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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