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竹思寬也不曾十分的暢快。後來巧兒大了,火氏沒氐,自己要留他做馬泊六,耽誤他到老不嫁人之理。雖欲分惠於他,他那個原封未動的牝戶,可禁得這放樣異常之孽具,沒奈何,只得把他嫁了人去。不像嫁了個丫頭,竟像沒了丈夫,如剮了心頭肉一般,淚流了多日。
自從沒了牽頭,有好幾年他二人不曾相會。火氏想另託一個丫環,但都是蠢物,【古云:乘駿馬,使痴奴。可見僕婢都是蠢的才好。】不足與語的。倘機事不密,走洩了風聲,越發無望,只得待其時而已矣。但他兩地相思,如山高海闊之比。這火氏他既去了一個知心貼意的丫環,又老死了那條解饞殺火之妙狗,真是愁腸百結,度日如年。
竹思寬雖是五十多歲的人,因他陽物放樣,少年不曾作喪,還精精壯壯,像個四旬多的面貌。那郝氏是花甲外的老嫗了,青年間在色字上掏傷了的,發白蓬鬆,形容衰朽。況且臍下那件閱歷多人的癟牝,當日被竹思寬揎得甚寬大無比,今日一老了塌下去,竟成了一個大坑,惟有許多縐皮而已。只可相伴,難以行樂為歡。因此竹思寬時時刻刻把火氏放在心頭,閉上眼似乎他就在眼前。欲會無由,要想設個法兒騙了鐵化遠處去了,好與火氏時常相親,數年來總沒有一個良策。近聞得阮大鋮懸榜賣官,他黃家舅舅的孫子黃金聚,現在他衙門當書辦,替他走線索。因想做財主的人,心中再無不想做官。我如今拿功名二字,或者可以打動他。
這日是端陽佳節,他也無心去遊戲,衷心忖道:我到老鐵家去。今日大節下,他必定在家。不但對他可以說話,還可以痛擾一回。戴了一頂馬尾瓦楞帽兒,【一。】穿了一件新葛布袍兒,【二。】闊桶漂白水襪兒,【三。】淺臉黃草鞋兒,【四。】拿著一把青陽扇兒,【五。】拴著一個阿魏扇墜兒,【六。】一氣走到鐵家。門上並沒一人,原來這年秦淮河龍舟大盛,鐵化被邀去遊船。家人見主公高興,眾人大家也就行樂去了。
竹思寬走到廳上,也沒有人。見書房院子門虛掩,推開走入,跨進書房,一眼看見了五百年風流孽冤。只見火氏靠著一張桌子,手託香腮,口中咬著小指指甲。【活是一幅美人圖。】面前放著一本《如意君》,看那上面的影象。見薛敖曹蚓筋兔首的那件陽物,正觸著心事。想起竹思寬來,攻得火上雙腮。正情不能禁,猛聽得腳步響,一抬頭,見了這歡喜冤家,喜極而悲,竟掉下兩點淚來。
你道火氏緣何在這裡?這日他知鐵化不在家,吃了幾杯雄黃酒,一時事上心來,無可消遣。也道是大節下,定無人來,故到書房中走走解悶。偶然見架子上有一部書,順手拿過一本,翻開一看,上面都是做這件風流事。【這才是鐵化架上的書,不然放何書?】正看得入神,一見了竹思寬,因相思日久,不覺滴下淚來。生怕丫頭看見,忙背過臉拭去。【毛氏先滴淚,是悲死苟雄。火氏此時滴淚,是見活思寬。雖是兩樣心腸,確是相思二字。】竹思寬上前做了個揖,道:“我是來尋鐵大爺的,不知奶奶在此,多有得罪。”說了,就在窗外站立。火氏故意問丫頭道:“這位是誰?”丫頭道:“就是竹相公。”火氏道:“原來是你爺的好友。【倒是奶奶的好友。】大節下,你快燒一壺好茶來。”【火熱的天,涼茶正好。燒新鮮茶有好一會耽擱,此淫婦之急計也。】那丫頭答應去了。
竹思寬見他遣開了丫頭,忙去閂了院子門,跑來抱住。不暇開言,親了個嘴,抱到涼床上,就要扯褲子,火氏道:“不好,恐一時到了高興的時候,丫頭拿茶來,怎麼處呢?你去關了角門來。”竹思寬一邊解著衣帶,一面跑去關門,回來時,火氏已經脫得精光,臥在床上,竹思寬連忙脫去衣褲,爬在他肚上,往裡就頂,【兩人都急得有趣,卻正是白日偎人來。】那火氏先看書時,就有許多水出來,滑順之極,兩人都是情急了的,忘了紮根子,被竹思寬猛然一下,比每常多進去了寸餘,那火氏哎喲了一聲,腸肚生疼,眼淚都流出來,揉著肚子,道:“哎喲,被你頂斷了腸子了。”又是那好笑,有幾句說他二人,道:
一別多年,相逢半霎,回想昔年滋味,難教片刻從容,何暇款款爭鋒,急急匆忙對壘,花心雖綻,半入尚可承當。玉莖全投,腹內如何可受?只因久渴,心中愛至,幾柔腸中損傷。
竹思寬見傍邊放著一條縐綢手帕,忙拿過來纏上了,又恐耽誤了工夫,不敢稍停慢弄,用力蠻抽重扯。二人都是相憶久了的,不多時,就一齊大洩,連忙起來穿好衣服。
竹思寬久別嬌容,仔細把他一看。雖然年過三旬,丰韻如同昔日:
黑油油的頭髮,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