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搖微風發。常恐秋節至,涼飆奪炎熱……”
“辨不出就說辨不出,如何又背起詩來?你倒是說說這詩的意思?”公公饒有興趣。
“老爺,這詩是班婕妤寫的,當時成帝只愛那趙飛燕,冷落了一干後宮,班婕妤自覺受了屈,便以詩述懷罷了。”
“嗯,解的也還不差,只是如何不讀《詩》《書》,卻學這般沒長進行徑,念這怨詩起來?日間可還要多讀正經文賦,就是蓉兒,也是一般!”
賈蓉只低頭羞笑,也不言語。
驀間,我的目光與薔兒的相遇了。那目光有幾分調皮,幾分狡黠,還有幾分不可測。這個賈薔,難道記恨於我,今日是存了主意要廝鬧嗎?
公公並不愛詩,顯也未去猜想薔兒為何背起詩來。我卻以為薔兒是在用詩影射我與婆婆。莫非他早看出公公待我非同一般?好在婆婆並不懂詩,只看公公歡喜,也就順水推舟誇了薔兒幾句。
不料薔兒接著問婆婆道:“這團扇確是真好,太太想是有的罷?”
婆婆笑道:“老爺託人從蘇州買回四把,與了我、那邊的璉二奶奶和珠大奶奶、你嫂子。四把扇柄一般兒都是象牙的,只上面繡的花兒不一樣。”
“太太的繡的是什麼花?”
“女人用的扇子,也無非是繡些菊呀、荷呀、蘭呀的。老爺素知我喜歡素靜,就把繡了白菊的與了我。”
“老爺差矣,太太該得繡牡丹的才是!說得是牡丹王、芍藥相,這兩府人中,莫不是太太位尊麼。”
薔兒的這句話說得公公婆婆都尷尬起來。他臉上卻還是掛著笑,一副天真模樣。—我認定自己並沒錯怪他。那日他為還賭債逼蓉兒出錢,到今日借團扇影射公公對我的好,且未知他那日不是要蓉兒相幫,不定他那心裡,果然有一把小算盤。
只聽公公道:“薔兒莫要混說了。我不過是看天熱了,就給她們買了幾把扇子,哪有這許多講究?這把畫牡丹的,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