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狡辯的?”他嬉笑道。
趁他不防備,我作勢要搶那簪子。誰知他卻猛地把我抱住,要死要活地親起來。我狠命把他推開,他竟撲通跪下,求道:“好嫂子,既要這簪也不難,你只需每月來我這屋裡,救兄弟性命一回則個。嫂子,只要簪子在我手裡,你便回了老爺知道,兄弟也不懼的,反正我是沒爹沒孃的,攆出去也沒什麼。只是你,在這府裡也一樣待不下去!好嫂子,兄弟想你想得苦啊……”
眼看要不回簪子了,我便啐了他一口,扭身走了出來。
出了院門,才發覺雲鬢已被他揉亂,忙把釵環插好。一抬頭,忽見老僕焦大牽了馬往馬廄走。因走的是賈薔後門的一條小道,已避之不及。誰知那焦大走過後,大聲啐了一口。我這般狼狽模樣,難怪他不朝那骯髒事上想。—看來這府裡已是風聲鶴唳,我心裡不禁又灰了一層。
《紅樓遺夢》54
次日午後,璉二嬸子命小丫頭來,說有新釀的果酒,邀我過去吃酒說話。
到了二嬸子屋裡,兩人炕上坐了,只平兒一人在下面服侍。
幾盅酒喝下去,二嬸子話多起來,笑道:“男人盡有男人的樂子,咱娘兒們也該有自個兒的耍處,你公公婆婆不在家,正好你璉二叔也出門子了。這有新釀的櫻桃酒,咱娘倆吃幾盅,說說話兒,豈不是好?”
“可是呢!娘們兒也多日沒說話兒了,多謝嬸子惦記著。”我道。
“你氣色不大好,身子沒什麼不好吧?你愛聽戲,你公公又蓋了個戲樓,還有何不開心?莫非蓉兒還是不中用?唉,一輩子這麼著,也真夠你苦的!”
“嬸子,我這回的不開心,卻不關那蓉兒的事。”
“那你倒是有什麼煩心事,與我說說,興許我能幫你解解?”
“嬸子……”
“看看,這樣就是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