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姨媽吃驚道:“大不了直接放手,難不成那些皇莊小管事還能趕盡殺絕不成?”
“母親以為,就榮國府那幫家生子的貪婪,會見勢不妙輕易放手麼?”
薛蟠不屑道:“不撞得頭破血流,付出慘痛代價,他們都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幸好你姨媽最近有煩心事,沒功夫理會這些!”
薛姨媽鬆了口氣,富態的臉上露出一抹慶幸。
“怎麼了,姨媽遇到了麻煩?”
薛蟠下意識開口,根本就沒往心裡去。
“周瑞不是被判了流放麼,你姨媽手裡沒了得用又可以信任的管事,最近又是莊稼收割季節,一時間忙的手忙腳亂焦頭爛額,哪有心思理會其他?”
對此,薛蟠不置可否,沒什麼好說的。
“你就不能幫幫你姨媽?”
見兒子態度冷淡,薛姨媽有些不滿,提議道:“要不派一些精幹的掌櫃過去幫忙,可好?”
“就怕姨媽不樂意啊!”
薛蟠無所謂道:“若是姨媽不反對,我倒是無所謂!”
“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你姨媽怎麼可能反對?”
薛姨媽說完,興匆匆前往王夫人那裡,準備幫王夫人度過眼下難關。
只是可惜……
乘興而去敗興而歸,這就是薛姨媽的遭遇。
幸好薛蟠已經出門和朋友喝酒去了,不然面子上更加難看。
“母親怎麼了?”
薛寶釵自然看到了,急忙上前問道。
“還真被你兄長說中了,你姨媽沒同意!”
“這是為何?”
“我哪知道?算了算了,這事就不要再提!”
不說薛姨媽好心卻沒得到積極回應,被傷了自尊和顏面,王夫人也是有苦說不出。
她倒是不介意請薛家的掌櫃賬房幫忙理清繁亂的各類賬目,可惜裡頭許多賬目都見不得光,只能自己硬著頭皮處理,根本就不敢借助外力。
一旦被察覺,以後還怎麼在薛姨媽跟前擺官太太的款?
就算是親姐妹,也不會對一個做內賊的姐姐,有絲毫的尊敬,怕是立刻就能鄙視到死。
所以,王夫人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就算被下面的管事各種欺瞞損失慘重,也不敢太過聲張。
這也是她沒心思理會賈琮手頭皇莊的主要緣故,雖說她也一度相當心動的說。
當然,她不好過,也不能叫鳳辣子這個侄女好過!
於是,鳳辣子忙的飛起,整天都奔忙於各種雞毛蒜皮的破事中,身心疲憊卻是樂在其中。
對於好權的鳳辣子而言,越忙碌代表著手中權柄越大,這才是她理想中的生活。
直到,某日突然昏厥見紅,流了一個幾乎成型的嬰孩,這才被逼在院子裡修養。
可就是如此,她也只是對還沒出生就流產的孩子傷心一會,轉頭立即又積極投入府內事務。
如此癲狂狀態,不要說痛失一個幾乎成型兒子的鏈二,就是一直跟著忙前忙後,又要代為處理府內雜務,又要照顧鳳辣子的平兒都差點累癱。
“奶奶,你還是好好休養吧,等身子骨好利索了再出來管理府內事務不遲!”
“不行,不趁著我那好姑媽無暇他顧的時候,徹底將府裡內務大權握緊,我絕對不甘心!”
身心俱疲的鏈二站在門外滿臉鐵青,周圍的小丫鬟一個個噤若寒戰低頭不語。
瘋了,鳳辣子簡直瘋了!
鏈二雙眼噴火轉身就走,平兒後來才知曉鏈二回來又走的訊息,卻是沒敢告訴有些瘋魔的鳳辣子。
“三弟,哥哥我苦啊!”
會友書店不遠處的一處茶館,鏈二朝對面的賈琮倒著苦水,將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全部倒了出來,甚至就連對鳳辣子的不滿也都沒有隱瞞。
嘖……
看著神情疲憊,雙眼佈滿血絲的鏈二,賈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王夫人的鬥爭手段厲害啊,只是將屬於府裡公賬的內務以及外務交給鏈二和鳳辣子夫婦,就直接弄掉了一個成型嬰孩,順便將夫婦倆整得死去活來好不疲憊。
繁瑣的後宅內務就不說了,鏈二還得在處理衙門公務的空擋,插手屬於府裡公賬的田產以及店鋪收益。
城裡的店鋪還好說,下衙後能夠慢慢處理。
可城外的田莊就不好管理了,距離太遠根本就顧不過來,但他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