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侯呂布在幷州期間,可是得到了一個‘飛將’的稱號!”
難得的,賈琮在大老爺跟前也有了座位,將還沒有來得及刊印的評論道了出來:“上一個有這等稱號的大漢將軍是誰?”
“飛將軍李廣!”
大老爺下意識接話,忍不住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正是如此!”
賈琮正色道:“縱觀大漢四百年,能夠獲得‘飛將軍’稱號的邊地將領,也就是李廣和溫侯呂布而已!”
說到這兒,他搖頭輕嘆道:“若是大漢朝堂穩固,以呂布在幷州邊地的威望和戰功,封侯是遲早的事情,又何必參合後面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
“可他殺了義父丁原!”
“老爺,丁原被殺後,幷州狼騎沒有一個替他出面抱不平的,可見這位幷州刺史的人緣之差!”
賈琮不屑道:“再看看他是怎麼對待呂布這個義子的,呂布一直都是軍中主薄的身份!”
見大老爺臉上滿是迷惑,顯然沒有搞明白,他不由輕笑開口:“按大漢的官制,呂布的主薄官職只是幷州刺史的屬官,也就是咱們所知的幕僚一類,是不受朝廷認可的!”
“確實有些不妥!”
大老爺的腦子有些迷糊,卻還知曉基本常識。
“何止是不妥啊!”
賈琮冷笑道:“呂布既然只是丁原的幕僚,那他在幷州邊塞的戰功……”
大老爺猛然睜大眼睛,驚訝道:“你小子的意思是,丁原將呂布的所有戰功,全都私吞了?”
說到這裡,再想到之前賈琮所言,不由搖頭冷笑:“還真是,不說不知曉,一說嚇一跳啊!”
“至於所謂的‘三姓家奴’,不過就是文人,下意識對武將的汙衊罷了!”
賈琮冷笑,他可以拿腦袋保證,自己寫的‘三國演義’中,絕對沒有稱呼呂布‘三姓家奴’。
可不知為何,三國故事越傳越廣的當下,呂布就給冠上‘三姓家奴’的稱號,而且還有那麼點子蓋棺定論的架勢。
“怎麼說?”
大老爺聽的三國故事,很顯然呂布已經被冠上‘三姓家奴’的稱號,之前倒沒覺得怎麼樣,這樣的稱呼確實有些解氣。
“呂布要是被稱為三姓家奴的話,隋唐那幫子所謂的英雄,一個個都是幾姓家奴,秦瓊和魏徵更是可以被說成五姓家奴,可老爺聽過這樣的說法麼?”
這……
大老爺有些反應不過來,可只是想想的話,隋唐一干所謂英雄全都是幾姓家奴的存在。
“那些讀書人啊,魏徵這樣的同類不斷跳槽就是‘良禽擇木而棲’,輪到武將就是幾姓家奴的怒斥,什麼玩意!”
“說得好!”
大老爺拍手附和,榮國府乃是標準的武勳家族,天然立場就是與武將站在一邊。
顯然,大老爺沒有犯迷糊,屁股也沒坐歪。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腳步聲,守在大門口的小廝彙報:“老爺,二老爺來了,指名道姓要見三少爺!”
“哦,老二竟然會到將軍府,還真是稀奇啊!”
大老爺先是一愣,而後冷笑道:“放他過來吧,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什麼來意?”
賈琮心中一動,臉上不動聲色,政二老爺怕是來者不善啊。
果然,隨著腳步聲響,賈政一臉怒容進屋,見到賈琮厲聲怒斥:“你這孽障,還不趕緊停下妖言惑眾,要給府裡帶來災禍才滿意麼?”
賈琮臉上露出驚訝之色,急忙上前見禮,好奇反問:“不知二叔這話何意?”
大老爺這時候也不陰不陽說起怪話:“老二你好大威風,這裡是大房將軍府,就算老三做了什麼錯事,也輪不到你來教訓吧,我要個解釋!”
賈政顯然心慌意亂,連連跺腳指著賈琮怒道:“大哥你不知,外頭已經有人不滿琮哥兒寫的三國評論,說那是妖言惑眾,甚至要請御史彈劾!”
“什麼?”
大老爺吃了一驚,臉色也跟著變得慌亂,不知所措道:“怎麼就到了這一步……”
慌亂間,看向賈琮的眼神變得相當不善。
嘖!
就這麼點膽子,難怪榮國府越混越不成,還不如干脆搬回金陵祖籍算了。
心中腹誹歸腹誹,賈琮可不想讓大老爺和政二老爺繼續擔憂下去,不然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付諸流水不說,還可能出現相當不妙的情勢。
大老爺和政二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