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隱王龍鷹王等人,都沒有說話,而是看著,要看看楚暮如何去應對這種進退維谷的局面。
其他人也都是如此看著,看看楚暮如何來應對定城侯,這就是陽謀。
出手不是,不出手也不是。
只是,他們處於朝廷之中,除了自身的修為之外,也都習慣了陰謀陽謀的相鬥,但楚暮不是,他只是一個新封的王侯,本質上,他就像是一個江湖人。
江湖人有著江湖人的脾性,當官的有著當官的脾性,不同的人處理事情的方法不同。
在朝廷中人看來,面子,顯然更重要。
“我實力如何,何需向你證明。”楚暮看了定城侯一眼,不徐不疾,態度從容的說道。
眾人紛紛露出錯愕,怎麼也想不到,楚暮會這麼回答定城侯,他們都想得複雜,習慣性的用他們在朝廷之中的行事風格來判斷處理。
而楚暮,卻沒有去考慮那麼多的彎彎道道,簡單而直接的應對,偏偏讓人覺得很有道理。
畢竟他是真劍候,是王侯,定城侯也是王侯,兩人的身份地位是一樣的,既然如此,楚暮就無需向定城侯證明什麼。
當然,如果定城侯的地位在楚暮之上,那楚暮的回答就顯得太過狂妄。
楚暮的回答讓定城侯的臉色頓時一變,這樣的回答,太過直接了,讓他所想好的後續,無法應對,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楚暮的回答是這樣的,不過定城侯的心思轉動極快。
“真劍候言重了。”定城侯哈哈一笑:“我的意思是,今日是屬於真劍候的洗塵宴,真劍候可是主角。既然作為主角,總不能一個人躲在角落裡,那樣會顯得我們喧賓奪主。傳出去的話,就不好聽了。”
說著。定城侯不給楚暮開口的機會,又繼續說道:“大家同為王侯,但對真劍候的瞭解卻很淺薄,再者,我們也都聽聞過真劍候的種種事蹟,十分好奇,一來可以讓大家更瞭解真劍候,二來也能夠滿足大家的好奇。一舉兩得,對真劍候而言,不僅沒有任何損失,反而可以讓真劍候更快更好的融入皇都。”
定城侯一番話下來,好像都是站在楚暮的立場,為楚暮考慮,但大家卻都很清楚其中的彎彎道道,無非就是要逼迫楚暮,讓他處於進退兩難的境地,從而出醜。淪為笑柄罷了,在他們看來,這比殺了他們。還要過分,還要有效。
定城侯微微一頓,又想到了之前楚暮的回應方式,擔心楚暮又和之前一樣,完全不以理會,立刻給旁邊的一人打了一個眼色,那人心領神會,大步走了出來,走向楚暮。
“真劍候。我是定城侯府的護衛,萬古四重天的修為。特來請教。”這個護衛人高馬大,一臉的絡腮鬍子。腰間斜挎著一口寬劍,雙眼精芒閃爍,直逼楚暮,氣勢衝擊而至。
此人,是四星聖級巔峰的強者。
四星聖級巔峰與一星聖級初階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你區區一個護衛,有什麼資格來挑戰本候?”楚暮坐在椅子上,毫不在意對方的氣勢衝擊,語氣平靜的反問道:“還是說,你們定城侯府的人,最擅長的就是以下犯上?”
幾位親王不由的露出一抹笑意,暗道這真劍候,還真是一個妙人。
不擅長什麼陰謀詭計,但心思靈活,不拘一格,簡單的反擊,顯得十分直接。
這護衛是定城侯府的人,算是有些身份地位,自大慣了,再加上立功心切,說話並沒有那麼恭敬,直言要挑戰楚暮,在皇朝之中,這就是一種不自量力的行為,說得嚴重些,就是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的罪責,可是很重的。
如果楚暮抓著這一點不放的話,那麼這個護衛,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既然你的主人千方百計的要我出手,我若是不出手,豈不是要白費了他一番苦心。”楚暮話鋒一轉,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來,讓眾人一愣,完全不知道他這是要做什麼:“再者,今日的洗塵宴為我而辦,諸位能來,就是看得起我,楚暮也樂意讓大家更瞭解我的為人,不過,我之劍只為殺敵,此人以下犯上,若不給予懲罰,豈非落了帝皇的顏面。”
楚暮短短几句話,一下子就消磨了定城侯帶來的影響,頓時讓不少人心生好感,畢竟,他可是真劍候,如果不出手,完全可以不用出手,現在願意出手,讓人更瞭解他,讓人覺得有面子。
另外,又明說他的劍是殺敵之劍,而定城侯府的護衛以下犯上必須予以懲罰,還拉上了滄瀾帝皇,一句緊扣一句,逐步遞增,他可是滄瀾帝皇封賞的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