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殺人不過頭落地,也不能太過份嘛!”正說話間,不防懷中那小子,身子一溜滑了出去,一縱身用頭猛抵在“擀麵杖”肚皮上,竟把他撞了個仰面朝天。毛頭小子嘴裡嚼著油餅“呸”的一口又唾了“擀麵杖”一身,口中罵道:“你小爺青猴兒是打不死的,青猴兒活著一天,你老鄭就甭想在這裡安生了!”
“擀麵杖”大怒,一翻身起來,舉起那根通火棍便往青猴兒身上砸去,青猴兒大叫一聲,一個嘴啃泥趴在地下,起來時滿臉是血卻跳著腳大哭大罵。“黃老四,你小子打吧。打不死我就是你的爺,打死了,我是你掌櫃鄭春明的爺。”他髒的、粗的、葷的、素的一齊往外端,引得周圍的人一陣陣鬨笑。
“擀麵杖”冷笑一聲拾著鐵棍又打了過來,卻被李雨良一把拉住:“住手,你不能再打了!”
“憑什麼不能?打死這個頑皮畜牲,只當打死一條狗!”說著便抽火棍,哪知道掙了兩掙,鐵火棍像在雨良手裡生了根一樣,再也拽不動,登時臉漲得通紅。
李雨良冷冷他說:“我說你不能打,你就不能打!我就不信他連狗都不如。你能有多貴重,你不就是個下三賴的跑堂夥計嗎?”說著順手一送,黃老四踉踉蹌蹌退了五六步才站穩。
“嗬!安慶府今兒出了怪事!”隨著這喊聲,一個三十多歲的精壯漢子帶著四個夥計闖了進來,覷眼兒瞧著雨良罵黃老四道:“你真是吃才嗎?這麼個小孩子都對付不了——來!把青猴子綁在店後,晚間回稟了鄭香主,再作發落!”
雨良上前一步,冷笑著說:“看來這安慶府也是你家開的店了?”說著便要動手。
伍次友不想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