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違命,我自己能了斷此事!”說著,竟抽抽咽咽地哭起來,榮氏忙安慰她道:“素秋,別哭,別哭,跟我回去,我看哪個敢來找你的事兒!”說著一手拉起鑑梅出去了。
目送她們出去,鰲拜解嘲地笑了笑道:“那───如果遏公和蘇公再問起此事,我該怎麼對答?”班布林善掏出鼻菸壺嗅了一口說道:“鰲公,在四位輔政中,索尼只在一日半日之內必死,那遏必隆八面玲瓏見風使舵,蘇克薩哈徒秉愚忠,手無實權,心無成算,皆不足慮。皇上嘛───呃,愚以為可慮之處正在於此。皇上雖說是個孩子,卻頗有心機不可等閒視之。外頭殺了倭赫,他便笞死吳良輔,去掉鰲公最可靠的耳目,但這是內廷家法,鰲公只好忍了這口氣───接著他又調姓魏的到御前行走。聽說君臣二人已經幾次微服私訪,這些天又突然冒出三大臣奏摺這事。……這就像下棋,國手佈局,步步緊逼上來了!”他頓了一下,見眾人都聚精會神地聽,便慢條斯理地說:“不過,優勢還握在鰲公手中。蘇納海三人被誅,在疆臣們看了算是立了仗馬,不敢嘶鳴。他們都清楚,當今是誰主沉浮……”下面的話班布林善覺得有礙,難以出口,想了想,變出這麼一句:“天若有情天亦老,鰲公當熟慮之。”
這番話聽得在座眾人如同醍醐灌頂,無不悚然動容。塞本得不由得心中暗暗佩服遏必隆:“老傢伙不來,就怕是聽到這些話。”想著,身子向後邊靠了靠。穆裡瑪聽得忘神。雙手一拍,說道:“大人明見,這盤棋輸了,什麼都完了!依大人之見,下一步該怎麼個走法呀?”班布林善笑而不答,拿眼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