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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小灶？
洛香沒想到，他會這麼提議。
秋明成績不錯，具體不錯到什麼程度呢，就是年級第三十幾名的樣子吧。
而兩百多名的她自然是沒法比。
但少女想都沒想，就表示拒絕：“不用了，我要是想開小灶，還不如找鈴蘭呢。”
“鈴蘭同學忙著提升自己吧，她有精力教你嗎？”秋明直白地會心一擊。
“呃……”他講的好有道理哎。
這種事情哪好意思麻煩鈴蘭呢？
可洛香沒有放棄：“那秋明同學你就有精力教我了？”
“當然，”秋明拿著傘，送洛香來到家門口，放開她的手，咧開嘴笑了：“這種程度，遊刃有餘。”
看著輕輕鬆鬆說出三十多名是遊刃有餘的秋明，洛香羨慕嫉妒恨，她還是固執地堅持：“不用了，我對現在的成績很滿意。”
“那麼，明天放學後圖書室見。”秋明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伸手又揉了揉她的頭，笑著轉身離開了。
都說揉女士的頭很失禮啦！
洛香抱著頭，眼神漸漸暗了下去。
為什麼秋明這麼積極地接近她？
這是異性朋友的距離嗎？
就算是裕也，也從來不會關心她的學習，不會同撐一把傘，不會揉她的頭，更不會握住她的手，他只當她是做家務的工具人，把最糟糕最邋遢的一面展現在她面前。
洛香有些失落，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為他的努力算是什麼。
還好，現在的她已經想通，不再照顧裕也這個麻煩的巨嬰了。
……
第二天放學，圖書室。
洛香揹著一揹包的卷子，輕輕走了進去。
秋明正在解題，他聽到腳步聲，抬頭看見她的身影，笑了笑：“洛香同學你來了啊，我還以為你不會來的。”
她聽到秋明這麼說，心裡感覺這話有些陰陽怪氣，但仍是裝作一無所知，一副很無奈的樣子：“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作為朋友，我怎麼可能不來。”
她放下書包，坐到秋明旁邊，拿出卷子。
“況且，我的確有些問題不太明白，去請教老師的同學又太多，不好佔用老師的時間。”她慢慢鋪開試卷。
“我看看，這不是有答案嗎？”
秋明湊近洛香。
少女心漏跳了一拍，似乎能聞見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沐浴露味道。
“就，就是答案這裡不太明白，為什麼上一步是那樣，下一步就變成這樣了呢……”洛香有些緊張。
秋明愣了愣，好笑地拿筆敲了下洛香的頭：“可能你的智商是真的有極限吧。”
“喂！”洛香有點——不是，超級不高興。
這不就是在罵她傻嗎？
她說自己傻可以，別人說她傻就不行！
她拉著一張冷臉，怒視著他。
少年看著她要發火的樣子，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好像玩笑開過了頭。
這麼說一個女孩子，好像不太好……
於是秋明立馬拉開了距離，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認錯：“啊，抱歉……是我開玩笑過頭了……”
洛香看著他道歉，心裡那一點小小的氣也消了。
說起來，她這一生，很少能接受到別人的認錯。
縱使她心裡有很多不滿，她也不會將這樣的不滿說出來，以至於別人都察覺不到自己的錯誤，對她越來越過分。
裕也好像就沒有說過“抱歉”之類的話……啊，“謝謝”也沒有……
洛香撩了撩頭髮，放在耳後：“沒關係，我原諒你了……”
秋明聽到，慢慢地抬起頭。
時間彷彿停止了一瞬。
隨後，兩人相視而笑。
……
兩人沉迷在知識的海洋中，直到秋明抬眼看了下窗外，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他開啟手機，看了看時間。
“今天就到這裡吧，已經很晚了。”
“啊……”洛香握著筆，這時才回過神來。
秋明低著頭，有些懊惱：“我應該早點發覺的……”
“沒事啦，我也沒注意到。”洛香感覺很不好意思。
“雖然明天是休息日，但現在做菜也晚了，”少年一臉自責，“你今晚又只能煮麵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