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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是這樣的。
宇智波帶土僵立在原地，看著卡卡西笑盈盈地走向水門老師他們，對著每個人都露出了笑容，一如他們重逢時對自己露出的那個平和裡帶著一點親近的笑容，額角突突直跳，心臟生疼。
不該是這樣的。
卡卡西看他的眼神，不該是這樣的。
太平和了。
太平靜了。
“帶土。”卡卡西回頭看向彷彿靈魂已經出竅的宇智波帶土，皺了一下眉頭，無奈地道：“你該不會還在生氣吧？”
宇智波帶土的嘴唇動了動，他慢慢地走過去，悲傷的情緒從心底的裂縫中湧出，燙得他眼睛發澀，幾欲流淚。
是了，他忘記了。再見卡卡西時太過高興，他卻忘記了走過那條火照之路時卡卡西留下的那片曼珠沙華的花海。
他的卡卡西在那裡，而眼前這個，是不再愛宇智波帶土的旗木卡卡西。
贗品？
不，這樣才是真正的卡卡西。
他有什麼值得這個人眷戀的地方嗎？
在他將他留在痛苦絕望中十八年，親手奪去他僅剩下在意的人，再見時更是打破了他堅持了十八年的信仰……他怎麼可能放任那份感情繼續折磨著自己。
他本來想著等找回這個人後一定要惡狠狠質問對方怎麼能亂搞事，誰稀罕迴歸木葉，誰稀罕他犧牲自己來換回琳，可這樣的念頭宇智波帶土第二年就放棄了。
他自己都沒比卡卡西好到哪裡去，又哪裡有資格質問這樣的問題。
宇智波帶土神情僵硬地走到卡卡西面前，過於苦大仇深的臉憋不出一點笑容來。
卡卡西一臉不解地看了看宇智波帶土，又看了看笑容裡莫名有些勉強的野原琳，眨了眨眼睛，有些遲疑地問道：“那個，帶土，你和琳還好吧？”
他其實是想問他們兩個在一起沒，畢竟帶土那麼喜歡琳，好不容易等回了琳，還沒有他這個電燈泡礙眼，應該能追求女神成功吧。
波風水門明顯聽出了卡卡西想要問的東西，他想到了當初那個幻境，想到了這十幾年來帶土的生活狀態，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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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方面雖然挺想要跟卡卡西敘敘舊的，但戰場不等人，宇智波斑也絕不會等除了千手柱間以外的人。
他瞅了一眼老老實實趴在地上，被千手柱間帶領的忍者見縫插針地一頓仙法·明神門往身上砸封印術卻依舊不動彈的十尾，他可沒有忘記白髮青年落在它腦袋上時十尾的異狀，現在這麼老實絕對跟他有關。
宇智波斑無意瞭解原因，他現在更想做的是痛痛快快地打一場。
“那邊的小鬼，來戰！”
宇智波斑興致勃勃。
剛才的戰鬥，刀術外行人都看得出來這個銀髮男人的刀術造詣有多高，更何況宇智波斑有一個刀術高手的弟弟。
一開始，宇智波斑並沒有認出這個白髮青年是誰，不過看宇智波帶土的反應，他就想起了當年被他設計的白毛小鬼。他還以為後來宇智波帶土殺掉了那個白毛小鬼然後將眼睛奪回去了呢，原來不是嗎。
他直覺，宇智波帶土的叛變，跟這個白髮青年有關。不過，無所謂了，他現在更想要打一架。
“啊嘞。”卡卡西眨了眨眼睛，有些遲疑地道：“也不是不行，但是……”
戰場上空的空間又一次被撕裂開來。
“他過來了啊。”
黑髮紅眸，容顏昳麗的青年身上穿著與卡卡西同款勾玉紋白袍，眼角勾勒著兩抹紅色，他虛立在半空之中，左手提著一個男人的上半身，黏稠的鮮血順著腰部的切面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去，雙眼處是兩個駭人的黑窟窿。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