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難民——都是一些年邁的和虛弱得無法疏散的可憐人,朝著他們新的落腳點艱難前行。懷孕的母親牽著瞎眼的老祖母,老祖父揹著全家的行李壓彎了腰,年幼的女兒抱著弟弟或者妹妹。他們以中國人的堅韌忍受著這讓人無法承受的磨難。當他們走在細雨中的時候,我看見一個日本兵正在搶一家人的被褥,另一個正準備帶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一個女人和一個女孩。
除了一筆獎金,霍格的高質量的報道還為他贏得了一份合眾國際社的差事,他可以自己選擇地點,然後從那裡寫文章給他們。他在上海青年會賓館租了一個房間,令他驚喜的是賓館還配有一個健身房和壁球館。在這裡他計劃著下一步行動。
他在延安的短暫逗留使他對中國的西北地區發生了極大的興趣,於是他決定延安就是最終目的地。他打算在日本過完聖誕節後就去北京,然後越過日軍的防線進入共產黨控制下的區域。他還想找到路易·艾黎。他在漢口曾與這個紐西蘭人見過面,後來聽說他在西北某地的一個工業合作社工作,但沒有人知道具體地點。
然而一場副傷寒,一種通常由於喝了不潔淨的水而感染的傳染病打亂了他的計劃。霍格在醫院躺了19天,精神有些狂亂。因為當時上海的醫藥供應很緊張,他能活下來已經算幸運了。他的老朋友——衛理公會派的傳教士弗蘭克和埃裡·米利肯收留了他。他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