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麼,才幹那麼點活,就嚷嚷著肚子餓。”院裡的老婦捧著一個小包袱道:“你這個死老頭子,宇根她媽無依無靠的多不容易,這新打的年糕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宇根他媽準是一大早出去採蘑菇去了,你,你就把東西放地上,等她回來……籲…哇哇…”老人嘴裡大聲呵斥著,不停地勒緊韁繩。但犯了倔勁的那頭大黃牛噴著氣,瞪著眼繼續往前走:“呵呵,這傢伙也餓了籲…哇哇”
“回,回來,等等我宇根她媽,東西我放在院裡了,別忘了哎喲喲”老婦將東西放在石臺上,緊追了過去,等她費大勁攀上牛車後喘著氣嘟囔道:“你,你個老,老不死的,想累死我啊哎喲哎,我的腰喲和,和你生活了,這,這麼多年,連,連頭牛都看不住沒,沒用的老東西。”
“籲…哇哇”
老人叫得更起勁了。鄭珉國少尉舒了一口氣,捂著胸坐起身時,屋內血淋淋地場面讓他吃了一驚。令他吃驚的不是屍體,不是鮮血,而是眼前被打暴頭的女人。這個女人的身手他是領教過的,無疑是最出色的。連他都不得不承認,如果有機會面對面,一對一廝殺是否有十分的反握。這個女人的機智、狠辣現在還令他毛骨悚然。他能活下來真是萬幸中的大幸,也多虧了自己那關鍵時刻的靈機一動。
當他衝出房門時的確未想到會有一個兇殘的殺手埋伏在那裡,即使有充其量也不過是南韓軍人,以他這樣的身手赤手空拳獨自對付四五個這幫熊包還是綽綽有餘的。但是就在他即將衝到門前時,聽到那極為熟悉的“嘎巴”聲時,再想止住身形已經晚了。好在極時調整了技戰動作,尤其面對那致命一擊時,他側過了左胸,得以讓心臟免受重擊,斜側的身體避開了多數力道,否則,就不是折斷一根肋骨這麼簡單了。
顯然這個恐怖的女人知道這一擊只能令他重傷,並不能致命。他駭然地看到女人踱著蓮花步,笑眯眯地走向遺落在地的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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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誰擊斃了這個女魔?
那個影子又是誰?
鄭珉國少尉無暇細想,他站起身,捂著胸,擦拭了一下嘴角漾出的血,拾起M16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小屋。
身上的傷勢需要動一次手術,但是在敵人的領土上,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除非投敵賣國!好在天氣越發轉冷,這有利於延遲傷口感染。既然生的希望已經全無,何不如利用殘喘的剩餘生命做點有益的事情?
朝鮮軍人的身上或許什麼都缺,但絕不缺少為祖國獻身的勇氣!
偉大領袖金正日將軍正注視著我們,他像金子般愛護著我們,面對慈父般的金正日將軍,朝鮮的優秀兒女怎能坐以待斃,怎能違備自己立下的莊重的誓言?
忠誠的誓言:
向敬愛的最高司令官金正日將軍致以最崇高的敬禮!我們以熱血沸騰的心情接受了將軍的任務,必將以忘我的槍炮彈精神投入到戰鬥當中,我們絕不辜負像金子一樣愛護我們的最高司令官金正日將軍的厚愛與殷切希望!您放心吧,為了讓民主主義的鮮花開滿朝鮮的大地,我們決心用我們的熱血澆灌它!
“為了讓民主主義的鮮花開滿朝鮮的大地,我們決心用我們的熱血澆灌它!”
鄭珉國少尉不停地激勵著自己,慢慢走向山林,金黃的落葉在風的鼓動下,不停地在這條孤獨的身影下打著陣陣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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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想幹什麼?鬼鬼祟祟的,讓開。”
鍾勇久被雪今撥到了一旁,他原本想先進行一番觀察,然後再進屋的,但怒氣沖天的雪今卻不管這些,她掏出鑰匙,一把擰開房門走了進去。門,並未關死,還留了一條縫隙。鍾勇久長吁一口氣,左右看了看便跟著走了進去。
女人的屋裡真是亂極了,尤如剛歷盡大劫難似的,真是狼藉一片。四處亂放的衣物隨處可見,鍾勇久萬萬沒有想到一個看似端莊的女人的住處會是如此的令人嘆為息止…這就如同她漂亮的臉蛋一般。
牛仔褲、毛衣、胸罩、襪子一一尋去,動聽的歌聲自一間屋內傳來,白嫩的小手一伸一揮,一條內褲被雪今扔了出來,掉落於鍾勇久的腳下。
“見鬼!”
鍾勇久用腳一陣亂踢,亂甩。半晌後,摸了把臉頰上的汗水,環顧一下四周,對自己的清掃工作極為滿意。他舒適地剛坐進沙發,沐浴中的雪今就嚷嚷了起來:
“喂,把胸罩、內褲遞給我。”
“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