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我哪兒不懂事了呢?”
盧德銘說:“呵呵,你一直懂事,一直懂事,行了嗎?那下次再來時,你還幫我洗頭,洗衣服,行不行?”
楊小雪說:“你想得倒美,我才再不會給你洗頭,更不會給你洗衣服呢。今天我幫你洗一次,不是就教會你了。再說呀,說不定以後就會有人幫你洗了,還用得著我這個小同鄉嗎?”他把小同鄉三個字咬得特別重。
盧德銘說:“你看看,你又來了,在我認識的人中,就你一個小同鄉,誰還會給我來洗衣服。不可能,不可能啊!”
這時楊小雪的臉有點紅,低著頭嘟囔著:“那我也知道,你到時候一定用不著我來幫啥子忙的,好啦,我們不說這個,到哪個山上唱哪個歌就是了。”
盧德銘笑著說:“我明白了,要是沒有人來幫我洗,你還會幫。我們可是一言為定了,下禮拜休息時,你再來啊!”
楊小雪想了想,說:“團長,那我有個條件,我要問你一件事,你對我說了真話,我就照樣來幫你洗頭,洗衣服!”
“什麼事情,只要我能回答的,我一定回答你。”
楊小雪說:“我們女學生有一次議論你,說盧團長的軍裝總是穿得筆挺,休息時都是這樣,從沒見你穿過便裝。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你可不要以什麼軍人條令來糊弄我才是!”楊小雪亮亮的眼光盯著盧德銘。
盧德銘停住不走了,轉過身來,對楊小雪說:“哦,你是問這個,那我告訴你。這是我母親從小教會我的習慣。那時我寫字時,母親告訴我怎麼握筆,吃飯時告訴我怎樣拿筷子端碗。她老人家說,寫字要像個寫字的樣子,吃飯要像個吃飯的樣子。我參軍後,回家探望母親時,因為我走得匆忙,胸前的一粒釦子鬆開了沒有發現,母親說:‘伢子,看看你,一粒釦子鬆了!還是營長呢,軍人就要像一個軍人的樣子。’母親說著,親手將鬆開的扣子給扣上了。從此呀,我就特別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