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了研究出遊的心思,在工作的同時,一直忍不住思考警方調查這幾件自殺案的緣由。
下班前,白微在衛生間門口遇見了孫媛,孫媛告訴她一個小道訊息:“新任總監下週一到,不過不知道會不會來上班。”
白微這會兒已經把換boss的事情排到了後面,一下班見到衛曄就說:“自殺案好像有內情。”她來不及細說,上了車就給周同浠打電話,“你幫我查一下,最近有個自殺的樂手叫韓勝,查查他是什麼樣的人,怎麼死的,什麼時間死的,興趣愛好是什麼,反正能查到的都查查。”
周同浠:“你拿我當fbi使啊?”
“啊,你要是不方便,我就找琬瑆好了,她有個追求者據說是很厲害的駭客呢!”
“查到了告訴你!”
白微聽著電話裡結束通話的嘟嘟聲洋洋得意:“我還治不了你?”
衛曄失笑:“周同浠真是永遠生活在食物鏈底端。自殺案是怎麼回事?”
“今天市局刑警隊的來了我們公司,那個美女警官喬欣欣你還記得吧?他們來調查上次我們目擊的跳樓自殺案,追問我有沒有看到死者手裡有什麼東西,有沒有人在死者跳下來後接近死者。還有,腫瘤醫院周護士的自殺,也在他們調查範圍之中。我剛才跟同浠說的韓勝,也是一個自殺死者。”
自殺並不是多麼罕見的事情,這世界上總有許多想不開要結束自己生命的人,可是能讓市局刑警隊插手調查,就肯定有不同尋常之處。
他們今晚說好了要回白微家陪白志遠夫婦吃飯,衛曄開著車往白微家走,腦子裡則在回想那晚目睹有人跳樓的事,“手裡的東西?我拉著你走的時候,好像恍惚看見她手裡抓著一支玫瑰花。”
“真的?你看見了?警察沒找你問話?”
衛曄搖頭:“沒有。我也不確定,當時就是掃了一眼,好像那個瞬間還覺得自己看花眼,因為一個萬念俱灰要死的人,會在手裡拿著一支玫瑰花,不是太奇怪了嗎?”
白微聽他這麼一說,也覺得有點滲人:“是啊,她就那麼穿著睡衣光著腳跳下來,手裡卻緊緊攥著玫瑰花,確實不合常理。所以你沒當回事?”
“嗯,你剛剛說警察問你有沒有看到死者手裡的東西,我才又想起來的。周護士和這個死者有什麼關係?”
“我也不知道,但喬警官著重問的就是死者手裡的東西,她好像想確定是死者自己拿著跳下來的,還是有人在她跳下來後把東西塞到她手裡的。在我記憶裡,應該是隻有死者家屬接近了屍體。”
衛曄附和:“對,別人都隔著一段距離圍觀。這麼說,事情的關鍵,就是那支玫瑰花?”
“你說誰會了解周護士自殺的情況?小李護士她們會知道麼?”
衛曄搖頭:“她們就算知道些什麼,也是道聽途說。你要是想知道確切訊息,還是得派影子密探越逢秋。”
這個綽號取的很貼切嘛,白微笑道:“我都有點不好意思麻煩秋哥了,一有事就秋哥上。不過這事別人也辦不了,警局裡沒有咱們的人呀,只能偷窺。”
衛曄沒有立刻回話,他開著車轉彎,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其實你又沒有ng,警察也發現了異常、正在調查,我們似乎不需要花費時間精力摻和這件事。”
白微沒等回話,手機先響了起來,正是李玥來電。
“怎麼樣?定好了行程沒有?你約了張醫生了嗎?”
“啊呀!忙忘了!等會兒我看看,再給你打電話。”
白微掛了電話,翻看了一下和李玥的微信聊天記錄,才忽然說道:“你說得對!這件事,我們確實不需要管。那就定好明天一早出發去橫店?順便探望一下楊寧小朋友。”
衛曄趁著紅燈停車,轉頭看了白微一眼:“你確定?”
“嗯,確定!把什麼事都攬上身,確實也不是明智之舉。”白微說著就找出張一鳴的號碼,“我先跟一鳴哥約一下。”
衛曄知道她想撮合張一鳴和李玥,因此沒有表示反對,安靜開車,聽她約好了張一鳴,又告訴李玥,說好明天一早自駕游去橫店。
行程定好,兩人回家陪白志遠夫婦吃了晚飯,又驅車去超市買了許多零食,打算帶給楊寧和路上吃。第二天一早起來,收拾好東西,先去接李玥,然後又去張一鳴家接他,卻不想剛到張家樓下,就又遇見了喬欣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