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幾乎忍不住要回嘴,衛曄忙開口打岔:“大哥,不好意思,我憋了一下午了,想方便一下。”
大漢更加不耐煩。他今天去綁人,本來算計的好好的,沒想到半路出來個程咬金,他不得已把人一塊綁了回來,又聽白微說她是衛曄的女朋友,就樂顛顛去跟老大報功。誰知老大來了看了監控,把他一通大罵,說這小丫頭根本不是衛曄的女朋友,嫌他做事不利落,帶了個礙事的拖油瓶回來。
他捱了一通罵,再看見白微自然沒有好臉色,但是衛曄卻又不同。這公子哥兒老大留著還有用,而且他事先也得到過吩咐,便冷臉對衛曄說:“你等著!”說著便走出門去,不一會兒又帶了另一個蒙面大漢進來。
兩個大漢解了衛曄脖子上的繩索,押著他往裡面走去。剩下白微自己生了會悶氣,又見那門虛掩著,忍不住起身儘可能往前走,想看看門後面的情形,可是繩索長度有限,並不能看清什麼。而且她一動,腳鐐嘩啦作響,綁匪們還沒出聲喝止,她自己先嚇的心驚肉跳,於是只能再往回走走,當做散步了。
她來回拖著腳鐐走了兩圈,就聽見綁匪一號高聲罵:“亂動什麼?再動老子打死你!”
白微立刻站定,接著另一個油腔滑調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哪來這麼大火氣?她再動還能跑了不成?一個小娘們!”又催衛生間裡的衛曄,“你小子快點!”
衛曄站在髒汙的衛生間裡方便,本來銬在一起的雙手終於被解了開來,但是綁匪很謹慎,只放開了他的右手,卻將他的左手銬在了水管上。
衛生間一樣沒有窗戶,只有一面佈滿汙漬的鏡子。衛曄仔仔細細檢視了好幾遍,發現唯一能用來做武器使用的,只有地上歪倒著的拖布,他看看自己腳上沉重的腳鐐,再想想外面那兩個大漢的體格,這種糟爛的拖布杆,顯然構不成威脅,便只能暗歎一聲,拉好褲鏈,向外喊道:“好了。”
兩個綁匪一前一後進來,把他手銬從水管上解開,又銬到了衛曄右手上,這次並沒有反銬,而是直接銬在了前面。
從衛生間出去,回到原地之後,後進來的綁匪二號就走到白微跟前仔細打量了她幾眼。白微看他頭髮又長又油,一雙色迷迷的小眼睛似乎泛著綠光,不由往後退了幾步。
“你躲什麼?”綁匪二號往前逼近一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轉了過去,然後拿鑰匙給她開了手銬,也把她的手銬回了前面。
綁匪二號給她銬好之後順道就在白微一雙手上摸了一把,然後又伸手去掐她臉:“這小妞臉蛋兒不錯。”
白微使勁偏頭躲開,還沒等她有所反應,另一邊給衛曄掛回脖子上繩索的綁匪一號就罵道:“你他媽的又犯老毛病了是不是?非得讓老大閹了你?”
綁匪二號笑嘻嘻收回了手:“摸一把怎麼了?”他把手銬鑰匙揣回去,轉身看了衛曄一眼,忽然說,“你小子老實點!爺爺我今天就不給你反銬著,否則,”他又回頭看了白微一眼,“老子就睡了她!”
綁匪一號推了他一把:“走吧走吧!”
兩人推推搡搡出去,重新鎖上門,裡面復歸寧靜。
白微把一雙手在衣服上來回蹭了好幾次,眼圈兒漸漸紅了。現在這個局面,是她之前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也是她根本沒辦法應對解決的。
她當時真不該說都沒跟老媽說一聲就追著衛曄下樓,現在老媽找不到她,電話也打不通,一定急壞了吧?七天,她真的能在這樣的環境下堅持七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