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這裡正發散思維,猜測著黎璟會不會被害了之時,朋友圈忽然流傳起一則新聞,說27號(也就是今天)凌晨,環衛工在垃圾車裡發現了一袋碎屍,還有人曬了圖:一個小號紅藍編織袋,外面染了晦暗的血跡。
白微看見的時候不由一抖:“這個,這個不會是,黎璟吧?”
衛曄蹙眉:“你別瞎想嚇自己,警方都沒確認,沒準是謠言呢。”
兩人本就約了凌衣白和越逢秋打羽毛球,所以衛曄搶下來白微的手機,她也就沒再糾結這事,跟衛曄一起去羽毛球館了。
“我說,秋哥會不會打呀?”白微見了凌衣白,就悄悄拉了她問。
凌衣白一拍胸口:“秋哥什麼不會?他看幾眼比賽就知道怎麼打了。”
白微瞧瞧越逢秋一臉淡定的穿著與他氣質不怎麼和諧的運動服,覺得凌衣白說的也對,就放心的走到衛曄身邊,打算開始混合雙打。
然而,還沒等正式開打,只是試著打幾下熱熱身,越逢秋甚至是第一次舉拍擊球,球拍就被他打破了。=.=
凌衣白無語的看著破了一個大洞的球拍和地上羽毛飛散的球,哀嘆道:“這可是我新買的球拍!200多塊一副!”
越逢秋清咳一聲:“我就輕輕一揮……”
凌衣白無奈的去館內商店買了一副便宜的,回來對越逢秋說:“這是你今天的份額,要是都打破了,你就在邊上看著。”
白微看的嘿嘿笑,衛曄則有點不解,還拿起凌衣白完好的那隻球拍試了試:“挺結實的啊,怎麼一下子就打破了?”
“好啦,秋哥習武之人,手勁大。”白微笑著拉衛曄回到自己的半場,還揚聲告訴越逢秋,“秋哥你就輕輕一接就好,不用用力。”
這次越逢秋果然不再使力,兩方打了幾個回合,他漸漸知道了訣竅,球拍終於得以免於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命運。
於是四人正式開始比賽計分,說好了三局兩勝,輸了的今天吃飯買單。
前兩局雙方都比較客氣,你來我往,很快就打成了1:1平。第三局衛曄看越逢秋打的熟練了,起了點爭強好勝之心,開始使出技巧,忽地用力斜調底線球,忽地網前輕送,忽地跳起用力扣殺,越逢秋和凌衣白配合不夠默契,又是第一次打球,竟一連丟了好幾分。
白微眼看著越逢秋眼神凌厲起來,面上充滿殺氣,立刻拉住衛曄嘀咕:“差不多就行了,別讓人家輸得太難看。”
“我知道。”衛曄一拍她頭頂,回到自己的位置發球。
羽毛球輕飄飄飛過網去,凌衣白反手接球打回白微這邊網前,白微飛速跑過去挑起羽球,越逢秋看著羽球高高飛向自己這邊,正是一個好機會,他在這會兒還有空閒看一眼對面蓄勢以待的衛曄,然後忽然跳起,手上用力一記扣殺,羽球頓時飛速向對面衝去。
衛曄在越逢秋跳起的時候就有了準備,他判斷好球的落點,預先站好位等著,誰知羽球飛到他們半場,竟忽然極速下降,衛曄看著球到不了自己這裡,立刻向前飛撲,並伸出拍子想把球救起。
可是他這一下飛撲用力過猛,拍子伸出去沒能救到球,反而他人到了羽球的落點,以致於羽球飛速落下的時候,擦到了他的臉頰。
衛曄只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白微已經立刻衝過來扶他:“你沒事吧?我看看你的臉。”
“沒事沒事。”衛曄並沒覺得怎樣,扶著白微的手站穩,卻見凌衣白也有點緊張的衝了過來。
“擦破皮了……”白微眼看衛曄臉上一道傷痕,就像是摔倒在哪裡擦傷的一樣,忙說,“還是買點消毒水處理一下。”
衛曄不相信:“就擦了一下怎麼會破皮?”
他伸手要去摸,被白微拉住了:“真的破皮了,還有點滲血,你手髒,不要摸。”
凌衣白有點不安,轉頭責怪跟上來的越逢秋:“都告訴你不要那麼用力了!”
越逢秋沒說話,白微忙說:“沒事沒事,皮外傷,就是得清理一下。你們坐下休息會,我帶他去處理。”
說完拉著衛曄出場館,找了間藥店,買了酒精棉輕輕給他擦拭清理,還不住問:“疼不疼?”
衛曄還有點沒回過神:“你說一個羽毛球從臉上擦過去,把臉擦傷了,那這球球速得多快?”
“……我又不是學物理的,不要問我這個。疼不疼?”
“疼。”
白微一愣,隨即笑道:“堂堂男子漢,這時候就該說,一點小傷不礙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