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忽然ng這件事,過年這段時間,白微過得還是很順很快樂的。年初一,張一鳴與母親推著輪椅上的父親去了白微爺爺奶奶家裡拜年,兩家人數年不見,如今近況都不錯,自然是聊的很開心。
李梅聽說張一鳴後來出國攻讀的是心理學,現在已經是一名心理醫生,又見他一表人才,且還是單身,就起了點別的念頭,鼓勵白微多跟他來往。
白微根本沒當回事,年初三跟著父母去了衛家做客。
其實白微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時候來過衛家一次,只不過那一次她心中壓著很多事,根本沒心思打量佈置陳設,所以這一次來,倒跟第一次來差不多。
衛伯如和楊蘭卿平時就住在這棟s市東郊宅邸裡,宅邸背山面海,是一個典型的四合院建築。四面錯落有致的種植了各式花木,可惜此時正是冬季,外面景緻蕭疏,也只有紅梅怒放,為院中添了些豔色幽香。
白微一家跟著主人先到最前面的會客大廳參觀了一回,白微記得自己上次也是來到這裡,然後進了左手邊一間書房與警察和周同浠談話。
不過楊蘭卿並沒有在這裡招待他們的意思,反而帶著他們從後門出去,沿迴廊去了後面小樓廳中。比起外面會客大廳的寬闊氣派,這間客廳明顯溫馨舒適的多。
大家在沙發椅上坐下來喝茶聊天,白微自始至終都裝的一副文靜女孩樣,眼觀鼻鼻觀心,長輩不問不插話,衛曄看著她裝相,暗自笑了一會兒,才提出帶白微上樓去參觀。
他也沒帶白微去別的地方,直接上二樓去了寵物房,“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默默。”
默默是一隻聖伯納犬,它體型很大,但是毛色黯淡,因聽見聲音而睜開的眼睛也很無神,連搖晃尾巴都是那麼的有氣無力。
白微聽衛曄說過,默默已經到了暮年,幾乎堅持不了多久了,它現在身體上承受的痛苦也並不少,他正勸說楊蘭卿為默默實施安樂死。
白微知道衛曄心裡也不好受,就一手握住他的手,一手伸出去撫摸默默頭頂的毛。
“默默,你看這個女孩漂不漂亮?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在一起很快樂,我很喜歡她,希望你也喜歡她。”衛曄低頭看著默默的眼睛,低聲介紹。
默默望望衛曄,又望望白微,像是聽懂了一樣的,伸出舌頭舔了白微的手一下。
白微一瞬間幾乎掉下眼淚,她彎腰低頭,把臉貼在默默頭上,柔聲說:“默默乖,我也很喜歡你,你要好好休息哦。”
兩個人陪著默默說了一會兒話,然後才一起出去,白微不知道怎麼安慰衛曄,畢竟默默對於他來講,就像是親人一樣,於是只能趁四下無人,偷偷抱了抱他。
兩人站在無人的走廊裡相擁片刻,衛曄輕輕摩挲白微的肩頭,低聲道:“我沒事。”說完牽著白微下了樓,到拐角處才鬆手,另說道,“我那件綁架案快開庭了,警方聯絡你了嗎?”
“嗯,喬警官有給我打電話,說可能年後會寄出出庭通知。聽說他們終於找到之前幾宗案子被害者的屍體了。”
“是啊,我爸聽說這事特別後怕,”衛曄說著微笑看向白微,“要不是你,我估計也在那堆屍體之中了。”
白微立刻搖頭:“不會的。”你只是會進icu而已,“哎,等等,什麼叫‘那堆屍體’?”
衛曄看了她一眼:“你確定要聽?一會兒還要吃飯呢。我和我爸都沒告訴我媽。”
白微為了自己的胃口著想,沒有繼續追問,卻沒想到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等到此案開庭之前,她再次見到兩位刑警之時,還是聽到了些案情細節。
“……現在已經確定那兩具碎屍與本案無關,不然可能還得推遲開庭。”
白微一抖:“碎屍……”
喬警官看見白微這樣,有些意外的笑道:“你害怕麼?我以為你這麼厲害的女孩,心理素質不至於這麼差呢。”
陸航吐槽:“你還好意思說人家,第一次出現場,你吐了多久你不記得了?”
喬欣欣瞪起眼睛:“你就欺負我入隊晚,不知道你的黑歷史吧?”
“那個……,兩位警官,碎、碎屍案是怎麼回事呀?”白微小心翼翼的問,“兩具?會不會是,變態連環殺手?”
她的神情實在太過驚恐,把喬欣欣都逗笑了:“現在還不確定,你別怕。那兩具屍體都死了差不多半年了,所以我們一開始才會以為也是綁架案的受害者。但是經過調查,綁架案所有受害者都已找到,並且dna吻合。這兩具碎屍已經另為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