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到無辜人身上的懦夫/蠕/蟲!美麗的女上司不喜歡你,你就去恐/嚇人家,她強壯的男友打了你,你不敢還手,就想辦法繼續/騷/擾她,你問問自己,你是個男人麼?你只是個膽小懦弱無能的廢物!”
文森特怒極,立刻就抬起腿要踢白微,腳尖眼看踢到白微肩頭,他卻又收了回來,殘忍笑道:“你想激怒我,想跟我同歸於盡是麼?做夢。你的朋友是不是來找你了?呵呵,我要給你們送一份大禮。”
他說著從包裡取出一顆手/雷,“瞧瞧,多麼可愛的小東西,只要小小一顆,就能!炸的飛灰湮滅。你放心,我會讓你們臨死前見上一面的。”
文森特說完就往門口走,白微忍不住繼續罵他:“你這算什麼本事?用炸彈傷害車上無辜的人,他們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就算炸翻了火車,真正傷害了你的人,也不會怎麼樣!我又有什麼錯?我只是恰好看見威脅自己生命的炸彈,報了警,我做錯了什麼?”
“是啊,誰都沒做錯,也許是這個世界錯了吧。”文森特已經走到門口,他旋開門鎖,將手/雷/拉/環/式/引/信系在魚線上,然後把手/雷綁在門把上,緩緩退到門外,看著白微笑道,“所以!多麼乾淨。”
他說完就笑了起來,那笑聲低沉而陰森,好似從地獄中傳來,白微眼看著他把魚線拉長又繞到門框的掛鎖上,這樣一來,只要有人從外面推門,或者自己稍微掙扎、挪動雙腿,就會立刻拉開手/雷的引/信/引起爆炸。
“你這個變/態,惡魔!你晚上做夢的時候,難道你父母都沒有來找你嗎?”白微忍不住聲嘶力竭的罵道。
文森特的笑容戛然而止,臉上神色變幻不停,色厲內荏的說:“你說什麼?”
這次換白微歇斯底里的笑起來:“怎麼?敢做不敢認麼?是啊,你這種懦夫,一向只敢在背地裡暗害別人,卻不敢堂堂正正的向別人發出挑戰,不敢將你的心聲告知世人!一個連親生父母都能殺害的人,居然懦弱成這副樣子,真是好笑啊,哈哈哈哈!”
她有意發出響亮的笑聲,希望能引起別人的注意,文森特卻也驚醒過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說:“笑吧,珍惜你最後的時間,笑吧。”說著將門微合,只留了一條小小縫隙,就轉身離去。
他把棒球棒壓低帽簷遮住自己的臉,快步走到電梯門口,一部電梯恰在此時到19樓停住,從裡面走出一個個子很高的東方人,文森特唇邊逸出一抹殘忍笑意,轉而走了應急樓梯。
文森特一路快行,走到16樓時,才聽見那聲期待已久的巨響。感覺到整棟樓的震顫,他笑的更愉悅了些,徑自快跑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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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微從夢中驚醒,一個挺身就坐了起來,並捂著胸口粗喘不已。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她已經嘗過死亡的滋味,如果死亡能讓她ng重來,如果這是她擁有可以彌補一切遺憾的金手指的代價,那麼無所謂,她不怕,她可以慨然赴死,但是為什麼要讓她一次次目睹至親至愛的人受傷害?
衛曄,為什麼又是衛曄?白微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淚,如果不是父母就睡在一門之隔的地方,她一定已經痛哭失聲。
門被輕輕推開、然後露出衛曄半張臉的畫面一次次在腦中重演,又一次次消散在耀目的火花中,他那最後一聲呼喚也仍迴盪在耳邊,一切的一切,都讓白微承受不住。
她覺得自己即將崩潰,心裡卻有一股氣勁撐著不肯崩潰,便快速穿衣起床,擦乾臉上淚痕,揹著包包悄悄出了房間,一路下樓出去,直奔凌衣白他們投宿的那間酒店。
白微咬牙堅持了一路,甚至還在路上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她是直接回到了1月4日,也就是她被那個變/態/襲擊的當天早上。
原來不在ng狀態裡,她被人殺死也能ng重來,她這回還真是擁有了真正的不死之身呢。可是身不怕死,心呢?
她進了酒店大堂才想起來要給凌衣白打電話,否則她沒有房卡上不了樓。
此時才早上7點,凌衣白接電話的時候明顯睡意朦朧,白微沒有廢話:“我在你們酒店樓下,我被那個變/態/殺死了。”
凌衣白頓時睡意全無,翻身坐起來:“你說什麼?你現在去前臺,我打電話過去叫他們送你上電梯。”
白微依言過去找人,然後上電梯到凌衣白他們住的樓層,電梯門開時,越逢秋已經等在那裡。
“怎麼回事?”他皺眉問。
白微沒有訴說的力氣和心情,她默然無語的跟著越逢秋去了他們